昨夜在酒吧,當調酒師一口黑血噴到客人臉上的時候,客人手中的手機便掉落到地上,恰好掉到了躲避黑血,蹲伏在地的張夜腳邊。
張夜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手機揣進兜裏,在酒店臨走的時候,他突然想起這個,便掏出來留在了房間裏。
“呃,那個東西……你覺得有用就好,我當時……順手拿的……對,順手拿的。”麵對夏青此時的態度,張夜幾乎組織不出完整的語言,隻感覺整個大腦就像是一個漏電的電路,導致說話變得語無倫次。
本以為夏青會對自己施以最嚴厲手段的打擊報複,就算不殺了自己,也會哭鬧著暴打自己一頓,以夏青的性格,怎麽也得踢斷胳膊打斷腿什麽的,可現在她卻隻字不提,這讓張夜心裏的歉意頓時如潮水般湧了上了,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張夜說完話之後,夏青便再也沒有開口,兩人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夏青才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貿然行動之後,會麵對什麽?”
聽到夏青口中“貿然”兩個字,張夜心中稍安,這說明夏青心裏已經承認昨晚孤身前往黑市,是一次魯莽的決定。
張夜點點頭,說:“我提醒過你,那裏不是你一個人能麵對的地方。”
夏青再問道:“你是不是在拒絕我請你幫忙的時候,就像到萬一我決定一意孤行,就會暗中幫我?”
對於這個問題,張夜覺得十分奇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見張夜沉默不語,夏青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
於是她再問道:“為什麽你在拒絕我之後,卻又想到去幫我?”
這次,張夜很快答道:“我是去救你。”
“如果你到了那裏之後發現我沒事,會怎麽樣?”
發覺夏青問的問題越來越奇怪,張夜不禁笑道:“你會沒事?開什麽玩笑,你不是恢複記憶了麽,你好好想想,從你到那條街開始,都經曆了什麽?”
張夜擔心夏青的腦子突然跳轉到在酒店發生的事情,連忙強行引導道:“你想想,進了酒吧之後,你又經曆了什麽?”
對於張夜的話,夏青之前已經把前後過程都重新認真回想了一遍,似乎,從街口那個賣雜貨小販對自己詭異的笑的時候,惡夢就已經開始了。
小販詭異的笑容分明是在提醒自己,往前一步是地獄,然而固執的她完全將小販的警告忽略掉,義無反顧地進入那條街。
可以說,她當時心中不是沒對小販的笑產生警惕,而是認為,既然來了,就不能這樣回去,必須得到點什麽,才值得。
顯然,小販是黑市的暗哨,當自己選擇繼續前行的時候,小販就把信號發給了黑市的主事人。
而之後,當自己站在酒吧前,麵對那兩個大漢的時候,也分明注意到,大漢的耳中都帶著耳機。
主事人顯然把放行的命令下達給了他們。
事實上,每一個新麵孔,都必須經過主事人的允許才能進入酒吧。
而那條街上,裝有許多個微型攝像機,街上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主事人的掌握之中。
不過,黑市的信條是,來者是客,再加上他們有信心對付夏青,所以根本沒有做出任何阻攔的打算,而是打算把夏青放進酒吧,再對付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