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說話,低著頭繼續啃火腿。
桐巒子慷慨激昂的斥責了他一通,從天道到世道再到師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展開批判。
少年態度始終如一:你說你的,我吃我的。
最後桐巒子受不住了,他怒道:“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次次次,就資道次!還有你是饕餮投胎的嗎?那麽多東西,你是怎麽則麽快次光的?”
他抖了抖包袱,裏麵什麽都沒了。
見桐巒子還要罵人,陳鬆攔住他道:“算了算了,老銅,這孩子是太餓了,他是找口吃的而已。”
“子不教父茲過,我不能放任我老友的徒弟成為小賊!”
陳鬆擺手道:“過了過了,偷東西的才叫賊,隻是想填飽肚子的叫可憐人,你看這孩子不是把陰陽啼綁住還給咱們留下了嗎?他不算賊。”
說到這裏,他笑吟吟的看向少年道:“包袱裏的其他食物你都分給別人了,是吧?”
少年抹了把鼻子道:“反正你們找不到了。”
陳鬆擺手道:“我不關心那些食物的下落,我更好奇的是你先前是用什麽引走的陰陽啼?”
少年頭一次緊張起來,趕緊站起身死死盯著兩人。
陳鬆轉頭看向茅草屋,裏麵掛滿了符紙,每一張符紙上都寫有鬼畫符,這些自然都是符籙了。
當然,這是沒有靈氣的符籙。
見此陳鬆心裏一動,問道:“喂,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倔強的梗著脖子不說話。
陳鬆笑道:“真他麽中二,別用這種仇恨的眼光看著我,是你拿了我們的食物,而不是我們惹了你。”
少年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我、我叫小郎,師門還沒有賜我道號。”
桐巒子猛的拍了額頭一下:“你是小郎?我記起來了,鬆林師兄曾在信箋中提及過你,索你聰敏過人、動筆如劍,乃是罕見的天才符籙師苗子。”
聽了這話,陳鬆更感興趣了,問道:“你拜師鬆林子門下多久了?”
少年猶豫了一下,說道:“六年零八個月。”
陳鬆又問道:“那你如今有你師傅幾成本領?”
少年道:“你問什麽?是戰鬥還是製符?”
“兩者都有。”
“戰鬥我一個能打他兩個,製符我還是能一個頂他兩個。”
桐巒子哂笑:“不茲天高地厚!”
少年說道:“我師傅經脈已經枯竭,如同普通的花甲老人,我說一個能打他兩個還是往少裏說的。”
桐巒子說道:“那、那製符的本事你能比得上你師傅?則不是口粗狂言嗎?”
少年繼續說道:“恕我直言,我師傅天資著實有限,隨他一年後我就學會了他全身本領,並同為築基三品符師。如果不是靈氣浩劫降臨,師傅本想將我推舉進宗門拜宗主為師的。”
陳鬆來了興趣,道:“既然你師傅這麽菜,我給你換一個師傅怎麽樣?”
少年看了眼桐巒子說:“你師傅更菜,那你怎麽不換?”
陳鬆:“因為他不是我師傅!”
“而且我不菜。”桐巒子不甘的補充道,“你給我放尊重點,我是你師叔!”
少年不屑道:“這麽大年紀了都未能晉級金丹,還不菜?”
“你怎麽知道師叔我未能煉成金丹?”
“你要煉成金丹還能活到現在?”
桐巒子無話可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