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吳格格就不過腦子的領了兩貼身婢女往犯罪嫌疑人董鄂氏和鈕祜祿氏的住所衝去。
路上正好聽見鈕祜祿氏身邊的大丫鬟與一不起眼的小丫鬟在說話,議論的正是膳房看人下菜碟的事情,她也在身邊跟著的一小丫鬟的提醒下,將這場算計禍水東引的引到了董鄂氏的身上,更是連忙打發了身邊婢女去膳房取飯,意圖讓鈕祜祿氏認為董鄂氏是繼側福晉瓜爾佳氏後又一得四爺真心寵愛的女子。
說起來,這算計不算高明,但是奈何鈕祜祿氏的出身不算高貴,又剛剛爆出有孕來正傲氣著,覺得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的沒個規矩的時候,可謂是一擊即中。
不過她真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鈕祜祿氏能糊塗到這個地步,不顧身子有孕的衝上去和董鄂氏動了手,意識到鈕祜祿氏的蠢笨如豬,吳格格不禁有些臉紅,虧得她前些日子還想要和她聯手對付董鄂氏,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被人打斷了溫馨午餐時間的四爺麵色不渝的端坐在耕織軒(即水木明瑟)臨溪而建的豐樂軒中,打量著下首狼狽跪倒的董鄂氏和鈕祜祿氏。
即便此處是受水汽熏染的涼爽宜人,但是跪著的二女還是在爾芙等人的目光注視下,熱出了一腦門的汗珠子,早已不見剛剛扭打在一起的勇敢之色,渾身抖瑟的做低頭認錯狀。
“你們真是給董鄂家和鈕祜祿家出彩,堂堂親王府的格格,居然做出連市井潑婦不如的做派,你們是不是覺得日子過得太自在了!”四爺大手重重一拍桌案,那滿斟清透茶湯的白瓷茶盅顫了又顫,水波灑在桌麵上,迎著外麵耀眼的驕陽,閃爍著晶瑩水光,配合著四爺那底氣十足的低吼聲,顯得多了那麽一絲清冷。
爾芙瞥了眼雙眸微闔做入定狀的烏拉那拉氏,隨即抬手裝模作樣的掏了掏耳朵,笑著開口:“爺,這雖說現在的天氣暖了,但是到底地氣清涼,還是讓她們起來回話吧!”
四爺看著麵露懇求之色的爾芙,暗罵:這妮子就是太心軟,但是念著鈕祜祿氏肚中子嗣,卻還是順坡下驢的點了點頭,示意倆人身側跪著的婢女扶著自家格格起身。
感受到四爺那似是不讚同的眼神,又看著四爺順風順水的叫人起身的做派,爾芙在心裏犯了個大大的白眼,鄙視了下四爺的口不應心,卻也沒有什麽吃醋的意思。
畢竟自小接受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事的四爺和她本質上有著巨大的不同。能為她做到現在這樣,她已經知足了。
唯一讓她不滿的就是那些女人時不時冒頭給她添堵的行為,比如此時那對她瞪眼睛的吳格格。
鈕祜祿氏和董鄂氏被身邊婢女扶起,卻不敢落座,繼續做低頭認錯狀。
“說話,到底是出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讓你們不顧身份的動手?”四爺見兩人好像啞巴似的熄了火。這肚子裏的小火苗噌噌往外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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