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她這話音一落地,白嬌就很是無語地搖了搖頭。
一直偷偷注意著白嬌反應的爾芙,很是心虛地以為白嬌是為她的選擇覺得失望,忙擦了把腦門不存在的汗珠子,越抹越黑的掩飾著,“那個……其實我就是隨口一說,畢竟這些日子,我阿瑪來來回回地往莊子上跑,弄得我應付得很是疲憊,所以我才想要回府躲個幾天而已。”
白嬌不等爾芙說完,便抬了抬手,打斷了爾芙欲蓋彌彰的解釋,風輕雲淡地抿了口手邊的熱茶,搖頭道:“得得得,你也甭和我解釋……我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吧,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你的一切想法、打算,我都會全力支持你,所以你完全不需要顧慮我這邊,你隻管照著你心裏的想法做,別看我這身板不壯實,可是不論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說完,她還似模似樣地敲了敲肩膀頭,調皮地對著爾芙眨了眨眼睛。
其實爾芙說的這些話,白嬌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她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爾芙的人,甚至比爾芙更了解自己,她知道爾芙和她並不是一類人,或者說爾芙遠不如她這般堅強,如果自己是個外柔內剛的鏗鏘玫瑰,那爾芙就是一朵養在溫室裏的嬌花。
白嬌婚姻失敗以後,她就打心底舍棄了對男人的依賴,但是爾芙卻大大不同,她也說不清爾芙對四爺的那種依賴是一種什麽感覺,總之她覺得爾芙就是離不開四爺的。
這點,她早早就已經發現了。
比如說,她發現爾芙在四爺身邊待著的時候,其實並不是個很喜歡應酬的人,整日整日地窩在府裏,也不願意出府赴宴,但是爾芙一旦離開四爺身邊的時候,爾芙就很喜歡熱鬧,總是要鬧出點什麽動靜來,甚至能親自操辦那些自己個兒都懶得參加的簪花宴,就如同一個精神分裂的人一樣。
不過關於這點發現,白嬌並沒有特地去提醒爾芙。
一來是她覺得沒必要,爾芙性格天真、純粹,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學不會那些貴婦人的麵甜心苦,若是非要在京中的權貴圈子裏打轉轉,興許在不知不覺間就得罪了一大幫人,留在府裏頭,不和外麵人打交道,反而會更利於爾芙在府裏站穩腳跟。
二來就是她覺得四爺沒那麽冷情。
作為一個旁觀者,她比爾芙這個置身迷霧中的當事人,更有些感觸,都說鞋合不合腳,隻有腳知道,可是她冷眼旁看的看著爾芙和四爺的相處,聽著爾芙說起和四爺的那些過往,她總覺得四爺是當真將爾芙放在心坎上的,就算是一時讓爾芙受了委屈,她也相信四爺會給爾芙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關於這樣、那樣的理由,其實還有很多。
正是因為如此,當初爾芙提出想要離開四爺府的時候,她才會那麽驚嚇,甚至有一種世界末日降臨的恐慌感,所以她主動勸說爾芙耐心等待些日子,借口離開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要準備的事情很多,總之就是拖延著爾芙想要在離開的腳步,她就是怕爾芙會有後悔的那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