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金竟成和林秀晶都對這場戲有著特別的投入。
在劇中,這場戲是男主角武赫第一次讓女主角恩彩對他心動的時候。
在劇外,這場戲也讓金竟成和林秀晶對彼此心動,當時林秀晶還想到,如果以後自己能經常蜷縮在金竟成的懷裏,被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給嗬護著,那該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一轉眼就過去兩年多了,但眼下林秀晶聽金竟成突然提起還是記憶猶新,當時的感動依然存在。
不過林秀晶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感動,而是故作鬱悶地說:“切,就知道你醉酒了才會想到我。”
金竟成說:“那也比醉酒了都想不到你要好啊。”
“說的也是。”林秀晶說,“咦,不對啊,你這個壞男人,如果醉酒了都想不到我,你可以去死了。”
金竟成難得肉麻起來:“你舍得我死啊?”
“死”這個字很敏感,林秀晶可不想在這上麵跟金竟成開玩笑,回歸正題:“你突然想到了我,然後就打電話把我吵醒?然後聽我說幾句話就這樣完了?然後你就心安理得睡覺讓我睡不著了?”
果然是林秀晶啊,金竟成就喜歡她這種獨特的脾氣:“我去找你啊,這樣行了吧?”
林秀晶心裏樂意,嘴上卻故意說:“什麽鬼哦,搞得像我多希望你現在來找我似的。”
金竟成笑著說:“我不管,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說完金竟成便將電話給掛了。
“竟然還耍起無賴了,不對,這個家夥本來就是個無賴,大無賴。”
電話那頭,林秀晶聽著手機裏的忙音,好笑地想著
放下手機後,林秀晶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很想立刻繼續睡覺,不過想到金竟成馬上要過來,還是忍著瞌睡爬起身,跑去浴室衝了個澡,然後穿著睡衣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默默等待。
金竟成則立刻離開了豪宅,朝著林秀晶的公寓趕去。
這次金竟成既沒有開騎士十五世,也沒有開銀色路虎攬勝,而是騎著他的銀色哈雷摩托車。
隻見,金竟成穿著一套炫酷的黑色皮裝,一雙炫酷的黑色皮鞋,戴著一個炫酷的全覆式銀色頭盔,騎著炫酷的銀色哈雷摩托,伴隨著一陣帶感的發動機聲響,在下半夜兩點多鍾的夜色中,在首爾江南區的街道上馳騁。
炫酷,放縱,炫的是自己的酷,放的是自己的縱。
然而金竟成的心卻突然文藝起來,突然想到了前世中國腦癱農民女詩人餘秀華的一首詩。
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
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無非是
兩具肉一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
無非是這花朵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為生命被重新打開
大半個中國,什麽都在發生:火山在噴,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槍口的麋鹿和丹頂鶴
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
我是把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
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
當然我也會被一些蝴蝶帶入歧途
把一些讚美當成春天
把一個和橫店類似的村莊當成故鄉
而它們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這首詩就叫做,金竟成覺得自己今夜是穿過大半個黑夜去睡林秀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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