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菀尷尬地笑了笑:“誰會聽你那點隱私哦。”
崔再臨沒再理會,蠻不講理地拉著車菀就走。
玩笑歸玩笑,跟著崔再臨走開時,車菀內心卻在尋思,崔再臨一直比較內向,很少會把隱私告訴別人,今日能有什麽心事要如此小心翼翼向他傾訴?
車菀不覺得崔再臨在撒謊,看出崔再臨今晚確實有心事存在。
很多人誤以為哲學家笛卡爾說過這麽一句話:我思故我在。
事實上,笛卡爾沒說過這話,按“我思故我在”理解,很多人認為是“我思考故我存在”,正因如此,使得不少篤信經驗主義和唯物主義的人,把這句話當成笛卡爾的把柄,在過去的東歐和現在的亞洲學界都被認為是極端主觀唯心主義的總代表,而遭到嚴厲批判,很多人甚至以“存在必先於意識”、“沒有肉體便不能有思想”等為論據認為笛卡爾“荒唐可笑”。
倘若仔細探索笛卡爾的思想發展曆程,不難發現,他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是:思,故在。也就是,當我懷疑一切事物的存在時,我卻不用懷疑我本身的思想,因為此時我唯一可以確定的事就是我自己思想的存在。
所以,笛卡爾說的是“思,故在”,而不是“我思故我在”。
套用笛卡爾的意思,車菀眼下的處境就是,當他懷疑崔再臨究竟有什麽心事要告訴他時,他卻不用懷疑自己究竟在懷疑什麽,因為此時他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自己的的確確在懷疑著。
到了廣場偏僻角落,崔再臨將心事告訴了車菀。
車菀跟崔再臨相識多年,深知“父親”是崔再臨平常最忌諱的名詞,也是崔再臨極少提及的名詞。
而今夜此時,在廣場的偏僻角落,崔再臨卻說到了他的父親。
崔再臨告訴車菀:“我剛從墓園過來。”
車菀訝異:“你晚上跑去墓園?”
崔再臨點頭:“是的,剛剛一個人去了墓園,去看我父親。”
崔再臨解釋,說他父親在半年前去世了,由於他身在外地執導一部話劇,沒能趕回來看望,也沒能盡快回來祭拜,今晚他獨自去墓園祭拜了死去的父親。
車菀心中不是滋味,想起自己剛逝去不到一年的祖母,想起自己當時也沒能趕回來見她最後一麵。
然而車菀還是給了崔再臨一拳,說:“你簡直太沒人性了,不能趕回來見一麵倒也罷了,連祭拜都拖了半年,你以為你是誰啊,什麽事能把你忙成這副混賬德行?”
崔再臨抿了抿嘴唇,用深沉的聲音告訴車菀:“我有兩個父親,而非一個父親。”
崔再臨又說:“今夜我去祭拜的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是我後爸,我親生父親現在在監獄裏。”
車菀能從崔再臨的傾訴中,察覺到這些年埋藏在崔再臨心裏的壓抑,而今夜是崔再臨釋放壓抑的夜晚。
隨即,崔再臨傾訴了一個很隱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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