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正在劉嬸的注視下享受美味晚餐時,司景瀾給我發來了信息,說他已到達倫敦。
他不在的這幾天,我按部就班地兩點一線。
工作上的事,如果自己無法決策,就找柯維商量,柯維也搖頭的,我隻好給求助司景瀾。
偶爾會和他通幾個電話,但每次聊的時間都很短,那邊總是有人打斷。
我想,來自內部的阻力肯定不會小,他一定會很忙。
所以越來越多的事,我盡量自己做決策,不去打擾他。
這天,我正在辦公室忙著批閱文件,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戴著墨鏡、帽子和口罩的人快速閃了進來。
不會是打劫的吧?安保和柯維怎麽沒有攔著?
我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用電話呼叫外麵的柯維。
“杜若花,別害怕,是我!”那人摘了墨鏡,我一看原來是熟人。
“田奇,你怎麽這個打扮?”我奇怪地看著他。
田奇一臉沮喪,站在我桌前,慢慢地摘下口罩。
我頓時驚得大叫,“天哪,你的臉怎麽了?”
隻見他的整張臉血跡斑斑,密密麻麻的一道道傷痕,像被貓撓過一樣。
“還不是那條臭鰻魚幹的好事!”田奇氣憤地坐在了沙發上?
“你的臉……是於曼撓的?”
我正要走近仔細看,田奇卻一把將口罩重新戴上,怒不可遏地盯著我說,“我說你這朋友到底是什麽魔鬼?打人不打臉,這道理她不懂嗎?我的臉成這樣,還怎麽見人?明天還要開庭,這官司要怎麽打?”
我歎了口氣,“於曼的確太過分了,你怎麽招惹她了,讓她下這麽狠的手?”
田奇用手指著自己,“杜若花你想想,我這麽帥,這麽高尚,這麽德高望重,會去招惹她?是她鬼鬼祟祟地埋伏在我家門口,用發膠噴霧迷了我的眼睛,才得手的。”
“這個於曼!”我終於回憶起來,她前幾天跟我說過要找田奇報仇的事,沒想到她來真的。
“田奇,你沒把她怎麽樣嗎?”我又不放心地問。
田奇苦著臉,“她怎麽說也是一女的,我能把她怎麽樣?再說她還是你的朋友,不然我不會客氣的。”
“那天你碰見賈之楠的事我聽說了,你完全是一番好意,是曼曼不理解,這事責任在她,我現在就去找她,讓她跟你道歉!”
我起身想走,田奇將我攔住,“過兩天再說吧,她要是看見了我現在的模樣,還不得意得當場升天才怪?”
“沒關係,我先教育她,等過兩天你的傷好了,再讓她找你。”
見我已經表明了態度,田奇沒有原來那麽氣憤了,但用手機照照自己的臉,還是很煩躁。
“就道個歉,也太便宜她了吧,我這麽俊美無雙的一張臉,萬一留下個疤,她賠得起嗎?”
“你放心,她必須負責,實在不行讓她以身相許!”我給田奇打了包票。
聽了我的話,他差點兒跪下,“我說杜若花,我都這模樣了,你別嚇唬我行不行?要是粘上那條臭鰻魚,我精致的人生就全都毀了!”
我來到於曼家裏的時候,她正把剛長出來的頭發拴在搖椅的吊繩上,乍一看像上吊似的。
“你這幹嘛呢?”我不解地看著這奇怪的裝置。
“效仿古人,頭懸梁,錐刺股,兩耳不聞窗外事,廢寢忘食,碼出神作!”於曼連頭都沒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