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白雪薇的時候,我注意觀察了司景瀾的表情。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我依然看得出來,即便是白雪薇做出了讓他生氣的事情,依然不影響他對她的同情,以及救命之恩的歉疚。
我不知道,他最近是否關心過白雪薇的行蹤,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找到了她。
或許,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與白雪薇有任何瓜葛,但他心裏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她。
就如柯維所說,司景瀾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在有些事注定無法兩全的情況下,隻能選擇自己的內心承受煎熬。
我和司景瀾說好,下個月一起去美國看望他的父母。
這也算是我和未來公婆的第一次見麵,說實話我心裏很緊張。
雖然司景瀾對我很好,畢竟他父母的態度一切還是未知。
我正在和司景瀾看婚禮的策劃方案,他的手機響過。
司景瀾用口型告訴我,是司教授的電話,司教授是我和司景瀾私下裏對司遠桐的稱謂。
他又用眼神詢問我,是否想和司遠桐說幾句話,強烈的自卑心理讓我對他擺了擺手。
“若若,司教授說明天是白叔叔的忌日,囑咐我去他的墓前送花。”司景瀾掛斷了司遠桐的電話對我說。
其實,司遠桐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他還還清楚地記得好友的忌日。
第二天,天色很陰,北風呼嘯,我陪司景瀾來到郊外的喬山墓園。
繞過一座座墓碑和蒼鬆翠柏,我們走向公園深處。
對我來說,這樣的情景並不陌生。
從8歲那年,媽媽離我而去,我便是墓園的常客。
無論季節和天氣怎樣,我都會經常來到媽媽的墓前,和她說話。
隻是來到雲城之後,我不能常去看她了,想必她的墓前已經長滿了草。
一想到她孤獨的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墓園裏,我的眼淚就止不住。
這情緒,我很少對司景瀾提起,尤其是這段時間,我們正在準備婚禮,我應該高高興興地才對。
我想,媽媽在天上,看到我就嫁給心愛的男人,也會替我感到開心的。
然而,司景瀾就像懂得讀心術一般牽著我的手說道,“若若,等我們從美國回來,我陪你回南溪。”
我心裏一暖,抬眸看向他。
他以為我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接著解釋道,“我要親自向你的母親請求,讓她同意把女兒嫁給我。”
我的眼眶一熱,眼淚在眼圈打轉。
司景瀾停住腳步,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別哭,我就擔心一提這個,會惹你傷心,不過那些都過去了,以後你有我。”
這幾句話一點都不華麗,卻著實感動到我了。
我的眼淚還是控製不住地滾落下來,其實我不單單是傷心,更多的是感動。
以後有這麽好的男人照顧我,我想媽媽在天上也該安心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