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讓我無法開口的事,我是個私生女,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即使司遠桐再怎麽寬容紳士,也不會同意自己那麽優秀的兒子,娶我這樣一個身世不光彩的女人吧?
我正擔心司景瀾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時,程芳怡一陣風似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伯母!”我連忙起身,“我來為您盛飯。”
程芳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聲音也冷冰冰的,“我約了朋友,就不打擾你們合家團聚了。”
丟下這樣一句話之後,她轉身出了門,隻留下一串高跟鞋踏在地磚上清脆的聲響。
“她就是這樣的脾氣,你不要太介意,我會想辦法跟她解釋的。”看著程芳怡的背影,司遠桐也有些無奈。
我被尷尬地晾在了一旁,轉身再回到餐桌上時,覺得桌上的菜瞬間少了一些滋味。
身旁的司景瀾,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我媽什麽時候交過這麽多朋友?自從這次回雲城,她幾乎每天都出去見朋友,都快成外交官了。”
司遠桐淡淡地說,“出去走走也好,省得留在家裏看什麽都不順。”
我在心裏補充道,大概現在程芳怡看不順眼的,隻有我吧。
用完午餐之後,我和司遠桐又聊了一些雲城大學以前的事情,共同的話題,打開之後,就會延伸到無限遠。
司景瀾因為接到公司的電話,去書房處理郵件了。
然而我和司遠桐的話題還遠遠沒有結束,最後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司遠桐還當場演奏了一首小提琴曲,《化蝶》。
這曲子我曾經聽過李若曦的演奏,悠揚,傷感,猶如。
而司遠桐的演奏,情感更加深沉濃鬱,如泣如訴。
他微閉著雙目,完全投入到琴曲之中,把悲傷和思念渲染到極致,似乎真的有兩隻蝴蝶,盤旋在意念裏,久久不肯離去。
一曲終了,我的心還沉浸在情境中,沒有及時走出來。
我剛想問司遠桐,是怎樣可以做到這樣投入的,卻無意中發現,他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濕潤。
他是用心在演奏,用心在懷念。
冬日的午後,暖洋洋的陽光射進窗子,和一位慈父一般的人攀談,請教人生的困惑,享受優美的琴音,這樣令人沉醉的情景,第一次降臨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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