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對於一個單身女人來說,獨自撫養一個孩子有多麽的辛苦。
更重要的是,還要承受社會各方麵的指責和評判。
我的父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小時候受委屈時,我不止一次地問過媽媽,爸爸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不管我們?他是壞蛋!
媽媽隻對我說,“不要這樣說他。”
我再追問,她便說等我長大了會告訴我。
可是我還沒有長大,她就離開了我。
直到臨終前,她也沒有告訴我,我的親生父親到底在哪裏,甚至是否還在這世上,隻留給了我這隻玉鐲。
我沒有媽媽那樣寬容,不管身為我親生父親的那個人,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他都不應該拋下我們不管,那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才會做的事情。
所以從小到大,對於想象中的這個人,我一直是充滿怨恨的。
隻有一種可能不會怪罪他,那就是在我出生之前,他已經死了。
所以,當司景瀾當初說可以幫我尋找父親時,我一口回絕。
我不想見他,更不想知道他是誰。
既然他不願出現在我的人生裏,那最好永遠不要出現。
他是毀了我媽媽一生幸福的人,我不能原諒他。
忽然,枕邊的手機在閃,我打開床頭的壁燈,原來是遠在美國的於曼。
“喂!你睡了嗎,甜心?”
一聽聲音就知道她的心情還不錯。
稍早些時候,我和田奇通過電話,他說於曼的恢複情況非常好,很快就可以做植皮手術了。
為了不影響於曼手術之前的心情,我決定報喜不報憂。
“還沒有,剛想追劇,你的電話就來了。”
“哈哈,那我們豈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電話那端傳來於曼爽朗的笑聲。
“我才不想當電燈泡呢,你還是和某律師私通去吧!”
“用詞犀利,我喜歡!”於曼拍了兩聲清脆的巴掌,“哎呀,你那裏已經是晚上了,沒打擾你和小司司親熱吧?”
我們已經分居了,我在心裏苦笑道。
“你說什麽呢?”我立即反唇相譏,“你這麽生猛,最近田奇累得不輕吧?”
“嗚嗚嗚嗚……”於曼開始不餘餘力的吐槽,“哪有你說的那麽好?我的日子苦著呢,戒煙戒酒戒酸戒辣戒油戒水戒男色,我現在簡直就是個豬八戒!”
“有點耐心嘛,隻要恢複得好,以後燈紅酒綠的日子長著呢,加油喲!”
“就快手術了,我很緊張。”於曼的嗓音變得低沉。
“我訂明天一早的飛機,過去陪你。”
“別,你千萬不要來,那樣我會更緊張。”於曼連忙阻止我,“其實我隻想一個人,不需要任何人陪,剛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那隻臭田雞趕走。”
“他走了?”
於曼泄氣地說,“要是真走了,還好了呢,估計隻是臨時騙我一下而已,走不遠。”
“曼曼,一個男人能一夜之間,舍棄自己的工作義無反顧地去陪你,而且還那麽有耐心,你該珍惜。”
於曼歎了口氣,“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緊張啊,我擔心自己的手術失敗,本來就一無是處,又變成了醜八怪,那樣怎麽對得起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