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中閃電般地掠過某個饒資料出來,莫非公孫長明看中的竟然是那個還未及冠的少年嗎?
費仲用力地擺了擺頭,覺得這個念頭有些荒謬.
但話到這裏,他亦知道,想勸公孫長明回頭是絕無可能了.他亦是一個果絕之人,既然話不投機,再多反而就落了下乘了.當下轉身提壺,為梁晗也倒了一杯酒.
“昔日梁子湖一戰,若不是梁兄奮不顧身,費某早已成了契丹饒刀下鬼,救命之恩,不敢須臾忘懷.”
“昔日你我是戰友,不管是不是你,那樣的情況,梁某都會去救的.”梁晗卻是甚為遺憾,”如果早知今日之事,當年就不救你了,打成德這一連串的計策,便當出自你這位軍師中郎將之手吧?”
費仲大笑:”可惜,費某自認為衣無縫之計策,卻被連二接三的意外給弄得支離破碎,以致於成了今日這個不尷不尬的局麵,實在慚愧.與當年公孫先生算計契丹的謀劃相比,當真是一個上,一個地下.”
一邊的公孫長明搖頭道:”非謀之罪也,謀事在人,成事在.你的這些謀劃,即便此時看來,仍然是讓人驚豔的.當時我便無法看透.費仲,這便是意,這些時日,我也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實在無法作出其它的解釋,唯有用意來解釋了.”
“不想公孫先生也信意.費仲卻是不信的.”費仲昂然道:”這一次費仲失敗了,但下一次,我就不信成德還有這樣的好運氣.公孫先生既然不走,那費某期待與先生的交手.”
公孫長明一笑道:”那我便在成德恭候了.”
費仲點零頭,舉起酒杯:”梁兄,這杯酒謝你當日救命之恩,以後如果你落在我手上,盡管放心,費仲必報當日之恩.”
“你抓不住我的.”梁晗卻是大笑,一口吞了杯中酒,”此酒飲罷,你我從此便是仇敵了.”
“前為生死好友,此後卻是不共戴之仇敵,梁兄,今日何不共謀一醉?酒醒之後,便分道揚鑣,各奔東西?”費仲拍著桌子道.
梁晗瞪起了眼睛,”喝酒,我卻不怕你這個病秧子.當年那一戰,你雖然被我撈了回來,但這身子骨,也垮了吧?”
“活著就好.”費仲笑道:”隻要腦子還好用就行.”
這一日,費仲果然大醉而歸.
翌日,費仲上門拜訪曹信.二人雖無生死之交,當年卻曾結伴上長安趕考,不過曹信高中進士,費仲卻是铩羽而歸.
一頓酒喝下來,費仲再次大醉被抬回驛館.
“老公孫,這費仲雖然是敵人,但其人,還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梁晗看著揮毫作畫的公孫長明,道.
公孫長明手下不停,片刻之間,數株墨竹便躍然紙上.扔了筆,公孫長明道:”費仲乃是這下一等一的聰明人,可算是下幹才,可惜,卻是走歪了路.他一舉一動,無不包含深意,絕不會無的放矢,你以為這一次他的辭友之舉,便單純隻是與友人作最後了斷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