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腳踏弩來,手弩的射程,威力自然多了,但在這樣的距離之上,造成的傷亡卻更大,挨一弩箭,基本上就報銷了。別身上隻穿著皮甲,便是鐵甲,被如此近距離的射擊,存活的概率也不大。
對手的裝備太好了。那些弩兵一整裝備下來,隻怕要大幾十兩銀子,一柄腳踏弩,一支手弩,這些東西,即便是宣武軍本軍,也根本裝備不起。
對手不是靠著勇武打仗的,他們是在用錢砸人。
這讓申誼感到憋曲無比。
如果李澤此時能聽到申誼的心聲,他一定會開心地大笑不已。李澤一向的信念,一直的夢想,就是拿錢把他的敵人活活地砸死。他一直在下血本裝備自己的軍隊,哪怕為此讓自己窮得叮當響也在所不惜。因為他深信,他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一定會把自己的投入,十倍百倍地賺回來。
現在這個世界,隻有在戰場上贏了,投入才能收回。投入的再多,也能收回來。如果在戰場之上輸了,即便你投入得再少,也是會血本無歸的。
當然,道理誰都懂,但卻不是誰都能做得到。
當你連吃飯都成問題的時候,還談什麽別的呢?
申誼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如果不能扳回局麵,自己這裏遲早會被打崩。而現在,唯一扳回局麵的機會,便是幹掉對方的主將,砍掉他的將旗。
他盯上了葛彩。
葛彩也看中了他。
別看唐軍大占上風,事實上葛彩現在心裏也在流著血呢!因為她的損失並不,對手雖然被死死壓製了,但卻沒有崩盤,還在死命地僵持著,而每一刻的僵持,都會給唐軍帶來傷亡,每倒下一個老兄弟,都讓葛彩憤怒不已。
她也想幹掉對方的先鋒將從而徹底擊垮對手。
兩人心照不宣,在彼此親兵的協助之下,迅速地彼此接近。
兩員主將對撞到了一起。
兩饒親兵也開始捉對廝殺了。
申誼沒有想到對方是一個女人,直到走近了,交手了,他才看清楚,先前以為對手是一個高大魁梧的胖子,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個女胖子。
這讓他心中的羞辱更甚。
自己居然輸給了一個女人。
葛彩就沒有這麽多的想法了,在他的眼中,對麵的這個家夥,跟自己平時練刀時候的木樁子沒有太大的差別。
“去死!”兩手握著自己那把加了料的橫刀,葛彩力劈華山,重重砍下。
申誼也是怒吼一聲,左手盾牌上揚,右手長刀斜劈。
轟的一聲響,申誼的左手頓時失去了知覺,盾牌被對手一刀給劈得倒撞了回來,身子向後一仰,情急之下,收回右手刀,頂在左手盾牌之後,這才將對手這一刀的力量給卸盡。
他駭然地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高了一頭,寬了一半的母夜叉。
“去死!”葛彩收刀,舉刀,再砍。
這一次申誼有了經驗,刀盾十字交叉,用盡全身力氣反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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