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後,另外兩百名騎兵有樣學樣,扔出了手裏的黑砣砣之後,分成了左右兩隊,從葛彩的方陣之前一劃而過。
幾乎在他們扔出這些東西的時候,葛彩大聲吼道:“所有人,低頭,閉眼。”
服從命令的習慣已經浸潤到了骨頭裏的這些唐軍,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猛烈的爆炸之聲響起了。
猶如一個個九霹靂在戰場之上炸響,每一聲炸響的同時,還伴著刺目的光芒。
曹彬的戰馬是千裏挑一的良駒,與曹彬相伴多年,可謂是心意相同,基本等同於曹彬的手腳,但在這一刻,本來應該服從頭腦的手腳,卻突然有了自己的思維,本能在這一刻,占了上風。它長嘶著猛然刹車,粗壯的四蹄在地上刨出了深深的印子,然後側轉身子,向著另一側奔去。
曹彬耳朵裏嗡嗡作響,兩眼淚水長流,幾乎不能視物。他
他俯下身子,抱住戰馬的脖頸,盡全力地撫慰著戰馬,想讓戰馬恢複平靜。
完蛋了!
曹彬轉過頭,勉力地看向戰場。自己麾下的上千身經百戰的騎兵,在這一刻,炸了。
炸的不是他的士兵,而是他們胯下的戰馬。
連二接三猛烈的爆炸之聲,每一次爆炸所帶著的炫目的強光,都足以讓戰馬失去控製。本來猶如洪流一般的騎兵衝鋒,此刻已經看不出模樣了,馬上騎士們無法控製住他們胯下的戰馬,隻能任由著戰馬帶著他們四處亂竄。
曹彬猛揉著眼睛,兩眼赤紅的他勉力能看清楚戰場之上的場景了。
他知道,他的部下現在的處境,不會比他好到哪裏去。
難怪,難怪對方會給馬蒙上眼罩子,想來他們的戰馬耳朵也被堵上了,原來他們用的是這一眨
鼻間傳來了熟悉的味道。
那並不陌生。
每到過年的時候,家裏的孩子們都會玩的藥發傀儡而已。
隻不過,不該有這麽大的聲響啊!不該有如茨強光啊!
看著如同沒頭的蒼蠅到處亂竄的宣武騎兵,任曉年放聲大笑,俯身一把扯下戰馬的眼罩子,手中大刀前指:“殺敵!”
兩百騎兵匯成一股洪流,如同一柄利刃一般向著前方衝殺而去。
與此同時,葛彩亦是橫刀高舉,大聲喝道:“殺敵!”
剛剛緊密的方陣轟然散開,一隊隊的士兵依舊組成了長矛,刀盾,弩手的結構,殺向了戰場的前方。
敵饒騎兵全亂了。
這一刻,不但他們的戰馬看不見,連騎手本人,雙眼隻怕也無法視物。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宣武騎兵們此刻別是殺敵了,能勉力騎在馬上就不錯了,他們一個個地抱著馬脖子,隻能任由戰馬帶著他們四處亂竄,聽由命。不時會有戰馬因為不能視物又沒有騎手的驅策而被地上的障礙物絆倒在地。
高大的戰馬重重地摔在地上,可不是爬就能爬起來的,有的更是在倒下去的時候折斷了蹄子,為數眾多的騎兵由於不能及時脫離馬鞍而被龐大的戰馬給死死地壓住。
任曉年快意地大笑著,手中的斬馬刀每一次揮出,都會帶起一蓬血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