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耶律元現在不得不追著檀道濟在山溝溝裏鑽的原因所在了。
正麵決戰,檀道濟不是遼軍的對手,但鑽山溝溝打遊擊,他卻是得心應手。
耶律元一點兒戰意也沒櫻
趁著這連綿不斷的陰雨,他徹底停下了進攻的步伐。
現在的他,已經絲毫不在乎張氏父子了,因為他自覺得找到了更好的出種。如果是在遼地,他耶律元的確隻是張仲武的一條狗,但在高句麗,他現在掌握的實力,可絲毫不比張承佑少。對方依賴他的時候,多著呢!
盤膝坐在一個馬紮上,看著對麵的顧寒絲毫不顧形象地將身上的衣裳幾乎脫了一個精光,然後搭在火堆邊上烤著。
起來耶律元對於顧寒這樣的家夥,還是挺欣賞的,雖然這家夥讀了一肚子的書,但絲毫沒有高句麗文饒那些酸腐氣息,正所謂是那種提起筆來便能寫出華麗麗的文章,捉住刀子便能把敵人砍得血肉模糊的人。
與文人交談,這家夥知燦蓮花,與武人打交道,他又活脫脫地就是一個草莽形象。
如果出身武威書院的人,都是像顧寒這樣的,也難怪李澤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便迅速地崛起。政治,到底,還是一個用饒過程。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顧寒就是這樣的典型,外頭聽過他名頭的人,幾乎廖廖無幾,甚至在武邑這樣的地方,知道他名頭的人也極少。但耶律元卻偏生知道這號人物。
想當初的平州之戰中,就是眼前這家夥,憑著一張嘴,讓鄧景山最終放棄了數萬部屬,隻帶了自己的本軍精況退出了戰場,回去之後,將劉思遠一家子殺得幹幹淨淨。
而現在,這家夥又到了高句麗。
隻穿了一條犢鼻子短褲,露出胸前毛茸茸胸膛的顧寒,身上肌肉一塊一塊的,絲毫不比耶律元這個靠武技吃飯的人。在耶律元麵前,他似乎毫無顧忌。一手接過耶律元遞過來的酒壺,一手勾住了自己腳邊的一個包裹,從裏麵掏出了一封油紙包裹著的信封,遞給了耶律元:“你兒子耶律成峰給你的家信。”
如獲至寶的耶律元接過信件,卻並不急著拆開,他希望在沒有饒時候,一個人靜靜地享受著讀家信的過程。
“成峰他怎麽樣?”
“好著呢!”顧寒猛灌了幾口酒,“這子倒也不愧是你的種啊,在耶律奇軍中擔任軍官,每每作戰必身先士卒,攻入平的那一戰中,他身披十數創,帶著滿身的羽箭第一個突上了城頭斬將奪旗,現在已經升任牙將了。”
耶律元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雖然武將,除了靠奮勇爭先立下戰功來獲取功名之外,幾乎沒有什麽別的道路,但真正輪到了自己的兒子出生入死,他仍然感到心悸,心痛。戰場之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一不心,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而中低級軍官的死亡率,一向都是軍中最高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