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別影響你家空導的思緒。”空無心沒管陸清月，隻管自己弄了張桌子，趴在上麵用鋼筆寫著些什麽。
空無心做事兒，向來不愛解釋，就算奇怪，李洪也不敢再問了。
陸曉夕也覺得自己的心境確實不夠，自從陸清月冰封，她就徹底慌了神，幾次想要開啟卜算之眼，看看陸清月的吉凶，都被空無心及時攔住。
為了防止陸曉夕再做傻事，空無心幹脆就先將她經脈封住了，隻能跟普通人一樣，不能調用任何靈力或者是妖丹的能力。
沒能力，人也就安分多了。
陸曉夕是聰明人，剛才就覺察出空無心有些不對勁兒，像是在交代後事，現在看著空無心趕大綱，她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義父，我怎麽感覺，您像是，在交代後事？”陸曉夕忐忑地問。
“是啊，活了一大把年紀，總該放下了。這個劇本就是我最後的心願，你們倆都得給我好好演。”空無心臉上掛著笑容。
他的速度很快，大概也就不到一個時的時間，就寫完了他想寫的大綱，具體內容他沒空寫了，交給陸曉夕去填充，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行了，我知道你們已經等不及了。李洪，我要為月治療，你去給我到藥園門口守著，擅闖者殺無赦，不用留手。”
“是。”李洪冷聲應下，立刻轉身，好像隻走了一步步，人就已經到了藥園門外。
“那我們？”陸曉夕下意識地也想跟出去。
“就留在這裏，算是我這個義父，給你們最後的禮物了。也算是我賄賂你們倆，好讓你們給我好好演戲。”空無心笑了，伸手撫上陸清月冰雕的肩膀：
“這世上的事，最是公平不過，我要做的，不過是一命換一命。一千年了，我真的累了，總算可以去見雪了。
見到她的時候，我總算可以坦然地告訴她：我沒有白死，我替你照顧了你的妹妹。”
“義父。”陸曉夕心裏難受，卻不知道該什麽好。
可惡的一命換一命，又是一命換一命。這道為什麽總是這麽殘忍。
李長安換了她的命，如今義父又要換母親的命。
兩個人對她來都很重要，陸曉夕就算舍不得空無心，也實在是不出讓他放棄的話。她也不想自己的母親，永遠是一座冰雕。
就算這冰雕是活的，可以聽到他們話，可畢竟，還是冰雕。
“空導，您不是還要拍戲嗎？您要是掛了，還怎麽拍戲？”
“我這把老骨頭，可沒那麽容易死。頂多就是修為散盡，變成一個普通人，跟普通老人家一樣，熬個幾年，總會被病痛糾纏，離開這個世界。拍一部戲的時間，應該夠了。”
空無心罷，手上的靈氣已經開始波動，均勻地引導著陸清月身上的玄冰，有規律地波動著。
陸清月並非完全無意識，被空無心引導之後，她體內的靈力，也開始跟著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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