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夜裏的痛

夜色漸深，躺在床上，感覺到手上被燙傷的地方更叫人難受，一陣陣的痛，那痛是炙熱的。 不想讓痛楚感增強，怕痛的我從床上爬起，看了看牆上的鍾剛好是十點，原來我已經睡了近兩個小時啦！ 想著，手機又在此時響起，那響聲在這空蕩蕩的套房中特別刺耳。 低咒一聲，我知道這肯定是卓先生，今天他打來的時候我說是上班，他說過會晚一點才打過來的。 不敢不聽，乖乖、安份一直是我對他的職責。 走上前，卻發現不是外國的電話，這手機號碼我根本不熟悉。 疑惑的皺起眉，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接聽：“喂，你好。” “柔柔，睡著了嗎？有沒有吵到你？”電話的一邊傳來的聲音竟是那麽的熟悉。 我已三年沒有聽過他的電話了，這感覺此時竟然還是這麽的熟悉。 重重的在心底歎了口氣，我不悅的問：“你怎麽會有我的電話號碼的？” 今天他的車開媽路口的時候我便堅持下車了，我以為他會知難而退，以後不會再妄想可以跟我當朋友。 “我從人事部查到的。”他很誠實，我用力的翻了一下白眼，怒氣衝到腦上。 “總經理，請你不要動用你的權力來調查我好嗎？你這樣很讓人討厭。”我怒聲說，氣得臉也紅紅的。 這男人比我想像中讓人討厭。 “我沒有要調查你，隻是今天你跑得太急，我放心不下你。柔柔，我不知道當年你父母雙雙死去的事，對不起。”他沉穩的聲線有點沙啞。 我聽不懂他的歉意來自哪裏，隻知道自己並不想與他再有關聯。 “知道了又會怎樣？你能改變他們死去的事實嗎？”冰冷的問，我擺出從來沒有在他麵前出現過的惡劣態度。 “柔柔，請你不要一直這樣態度對我好嗎？我知道當年的自己走得有點任性，有點自私。可是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你的。”他的語調微高，卻不是生氣。 低下眼瞼，我在想，我今天的情緒有點激動，還是不適宜跟他說什麽。 “過去的事都三年了，我不想再聽到什麽，就讓一切過去，總經理也不必提起。”我想，還是讓事過境遷就好。 “這麽說，你是原諒我了？”他的話聽起來有點高興。 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我想了許久，卻想不到什麽。 “沒有什麽原不原諒吧！我不恨你。”我是真的沒有恨過他吧！隻是當日的自己很傷心難過，後來也沒有時間去恨他了。 沒有了恨，哪來的原諒呢？ “這麽說，我們是朋友了？” “我們隻能算是上級與下屬。”我說，剛好看到有電話要入來。 “總經理，我有電話進來，不談了。”說著，我斷了他的線，接聽了清清的電話：“怎樣？” “是我想問你怎樣，好多了嗎？有沒有起水泡？”清清急急的問，說話時永遠是那麽青春活力。 看了看雙手，沒有起水泡，便答：“沒有水泡，不過躺在床上睡的時候很痛，便起床了。” “現在才十點多，不如出來喝杯東西吧！反正你痛得睡不著。”清清誘惑著說。 我知道她叫我出來是為了什麽的，大概是問今天在西餐部的事。 其實我與嚴憶的關係我並不想多說，隻是有一些時候，不是這麽想就能這麽做的。 以清清跟我關係，我想我不該再隱瞞她，不然就不夠朋友了。 “好吧！在清吧見吧！”我又一次看了看鍾，決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