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子,沒你這樣做生意的,我們鋪子的大家夥也才五兩,你要是咬定這個數,這個買賣咱們是做不成了。”婦人也不一味的好話,拿了個帕子晃了晃,冷哼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還得背對著喜弟。
這婦人也是急了,將底價給喜弟聽。
喜弟慢悠悠的敲著桌子,剛剛到底還是有些心虛,如今倒是有了底了。
“雖咱們同在餘記,可是各掌櫃的鋪子都是自個管自個,若什麽情誼,我就不信我有了難你們還會在東家麵前情不成?”喜弟戳中婦人的心思,輕笑一聲不過卻也會過個來回話。
“咱們買賣就談買賣,我這鋪子或許撐起不起這麽大的家夥,可是,能撐起這東西又不隻你一家,我隻管手裏頭有銀錢便是,至於餘記其他鋪子,那是東家該費心的東西,大姐姐,您是不是這個理?”喜弟溫聲細語的那個心平氣和的。
婦人也著實想跟喜弟談成這個買賣,有個台階下也就不端著什麽架子了,“話是這麽,姐也不給虛了,咱們就按著正常的價格,就五兩銀子。”接著從袖子裏取了錢袋出來,“看,這銀子都帶來了,你也莫要在試探姐了。”
招弟在旁邊緊張的拽著袖子,一次來五兩銀子,這還是破荒的第一次。
看喜弟依舊連眼皮也不抬,“大姐姐可是讓我為難了,原本我一開口便的是我的底價,若再這麽討價還價我可就不願意了,若是大姐姐做不了這銀子的主,那勞煩姐姐回去問問你們掌櫃的。”
喜弟這是再次下了逐客令。
招弟往喜弟跟前挪了挪,想與喜弟商量商量,可又怕在人家跟前顯得家子氣,隻能著急的不停的攪動自己的袖子。
她的動作都落在婦人眼裏,婦人現在也不似剛才那麽著急,“問掌櫃的定然是要問的,不過看妹子是個正經的生意,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就當結個緣分,吃頓便飯如何?”
喜弟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這自然是好的,不過姐姐想也知道,我家中有婆母要伺候,怕不能在這裏盡地主之誼了,不過有我妹子在,想也一樣。”
完,接著起來朝外走。
“哎,哎。”婦人在後麵著急的追了幾步,可喜弟走的反而更快了,打定主意是要將她晾在這裏。
至於常大山,在喜弟她們談起生意的時候,自個悄默聲的出去了。
“您進去歇著。”喜弟不在,招弟自然頂起大梁來。
“哎呦,你瞧著你這姐姐這麽態度,哪能做成生意,不然姑娘你做主,我再多給你一千個銅板,這東西我便拉走了。”婦人拉著招弟的手,眼睛卻還不停的往院子裏瞅著。
“您這的哪裏話,這鋪子是我姐一手置辦起來的,白手起家能得現在的排場也是不容易的!”招弟自聽不得旁人招弟的不是。
聽招弟的語調變的強硬,婦人趕緊收回視線,堆著滿臉的笑容再,“瞧我這張不會話的嘴。”作勢打了自己一下,“不過姑娘真是水靈,隻是,隻是這漢子?”
看了李威一眼,總覺得滲人。“姑娘若是有心,我給是姑娘留意個,長的俊俏的少年郎。”
招弟一看婦人的視線,心知是誤會了,臉不由的一紅,“這,姐姐想是誤會了,這位可是餘東家身邊的人,您能代表掌櫃的過來做買賣,該也是見過的!”
婦人還真嚇了一跳,她是聽餘東家派人過來,可是想著這麽的鋪子怎麽能入東家的眼,不定是真是假的。
再則,她是今年剛入的掌櫃的眼,哪裏夠資格入東家的眼,不過礙著麵子隻的應承句,“瞧著像是眼熟。”
她這一,招弟也是聽明白了。
就李威這一張刀疤臉,瞧見的人必然是印象深刻,不過也不能拆穿人的謊言,將關係鬧僵了。“既如此姐姐先歇著,我這就做飯,今個中午姐姐可不要與我客氣!”
的熱絡,可一轉身就將婦人給晾在這了。
婦人在屋裏坐的愈發的難捱,尤其是自己也覺得剛才失言,定然讓人看清了去。
又瞧了一眼放在外麵的織布機,隻能硬著頭皮在那等著。
喜弟從鋪子出來,一眼便看著書生打扮的溫言煜,他站著人群中,對自己淺笑。
這一幕,就像初遇時候那般模樣。
砰!
看喜弟站著不動,溫言煜走過去直接彈了喜弟惱門一下。
所醞釀的所有美好,在這轟然倒塌,喜弟捂著額頭憤恨的看著溫言煜,“你自己不長眼碰破了頭,這是想讓別人與你一樣!”
一提這事,溫言煜的臉騰的一下便紅了,“你,你胡的什麽?”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準備再去醫館瞧一眼,剛邁了一步就被溫言煜拽住了,“你,你不許走,娘的嫁妝鎮上當不了,你,你得陪我去一趟縣裏。”
喜弟好笑的甩開溫言煜,“我憑什麽陪你?”
“憑,憑我是你相公!”溫言煜一下子被問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是夫妻自然要陪著。
喜弟剜了一眼,“你自己去。”接著作勢又要走。
“你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溫言煜想也不想,直接將人扛了起來。
“你做什麽!”喜弟驚的大叫,不停的拍打溫言煜的後背,引得街上的人紛紛側目。
“朗朗乾坤,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
旁邊議論的聲音大了傳到溫言煜的耳朵裏,溫言煜這才反應過來,這大街上鬧這麽一出,成何體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