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新的白布,親手蓋在溫父的身上,心裏,願溫父一路走好。
願,他再不遇郭氏那樣的人。
族人幫著喜弟將棺材蓋上,已經過了這麽些日子了,且溫父身上開始散發臭味了,按照習慣該用木釘將棺材訂上。
可喜弟攔著沒讓,這畢竟是溫言煜的親生父親,她想,無論怎麽樣,溫言煜一定還是想見他最後一麵。
送走族人,有幾個麵生的喜弟倒沒見過。
還是招弟認識,告訴喜弟這就縣裏繡房的大掌櫃。
“久仰久仰!”喜弟聽了趕緊抱了抱拳頭。
上次喜弟吩咐招弟讓她做了衣服,送給來買紡織機的婆子,沒想到這次,竟然將掌櫃的也吸引來了。
“客氣客氣。”掌櫃的笑著與喜弟招呼。
“今日不請自來,唐突了,唐突了。”進屋的時候,麵上的話掌櫃都是要的。
“原本就在等掌櫃的,要我還是晚些。”喜弟其實疼的聲音都變了,可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
招弟心疼喜弟,要扶著喜弟進裏屋,喜弟擺手拒絕了,撐著身子與掌櫃的坐在堂屋裏。
至於那倆姑娘,也知道什麽能是不能惹的人,一看是餘記的人,老老實實的在喜弟身後站著。
掌櫃的卻忍不住打量,驚逢這樣的巨變,要是尋常女子早就撐不住了,可看喜弟卻還有條有理的。
尤其是剛才,明明是悲痛之情無以言表,卻在談正事的時候,立馬提起了精神。
這樣的人,該是生的生意人。
掌故的雖看出喜弟跟餘生的關係不一般,可作為大掌櫃投機取巧是不能有的,又再觀望了觀望,今日聽裏正親自去衙門,溫家的這場變故怕是要過去了,這才登門。
不過一開始存的也是試探的心思,如今見了真人,怕是要有意外之喜了。
抬手讓身後的人,將招弟之前送的衣服給拿了過來,“不瞞常掌櫃,這衣服我是看上了,原本是想將這繡娘要去的,如今見了常掌櫃本人,才覺得常掌櫃是做大生意的人。”
接著,用手比劃了一個十,“十兩銀子,我買這花邊的做法。”
指了指上麵縫著的蕾絲。
本來氣漸涼,衣服也漸漸的厚了,花色也就少了,這東西做個花邊也覺得俊俏。
喜弟讓招弟明著是與那婆子走關係,其實為的是吸引繡房的目光。
“我也過,做生意講究個先機,掌櫃的出手比別人的快,是個明白人,若是掌櫃的想要這東西,要多少我做多少,可想要法子,我是不會賣的。”喜弟一口就拒絕的。
招弟做衣服的時候,喜弟特意囑咐了,要用線與衣服縫結實了,左右是想法子讓別人拆不下來,就算是強拆了,蕾絲的花紋就會被拆壞,這東西她們一樣也得不到。
更何況,到後來招弟做的多了,喜弟特畫了樣子讓鐵匠給打了鉤針,這個東西,在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就算有心人要仿也沒那麽容易的。
“常掌櫃做這個決定還真是不明智,您也了凡事講究個先機,現在溫家的事過去,一般沒實力的鋪子也不敢輕易與掌櫃談合作,且這東西放在鎮上賣不了多少也確實是可惜了,等著日子久了,這法子我琢磨出來了,您要是再賣,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掌故的就是掌故的,一針就能紮在喜弟的痛處。
這也是喜弟所想的,鎮上到底太了,隻有不斷的像外發展,才能有更大的機會。
喜弟手微微的動了動,“我聽蘇繡是所有繡品裏最好的,以前隻有宮裏的貴人才能用的,後來會的人多了,達官貴族,乃至於尋常富貴人家也能穿的合身,可是為何,最貴的繡品,還是要看正統的蘇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