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責的沈旬陽查探著宋晴胳膊上的傷勢,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麵貌。樹林裏,知了在不停地吟唱著,這會兒,正是正午時分,太陽火辣辣的耀眼,一旁的士兵各個大汗淋漓卻大氣不敢言喘,自然知道這件事與他們無關,於是推開沈旬陽對沈傾城說道:
“是我喂馬的時候不小心,不知道這匹馬不喜歡被生人靠近,這才惹惱了它。”
聽到宋晴的話,正在摸著夜風的沈傾城轉過頭來,質問道:“是誰準你來馬廄的?”
麵對沈傾城的厲聲責問,沈旬陽知道自己闖禍了,站起來道:“六哥,是我罰她到馬廄喂馬的,你不要責罰她,要罰就罰我吧。”
沈旬陽拿捏不準沈傾城會如何處置這件事情,隻見他盯著自己仿佛要將他看穿,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根本無處遁形。
“你的事情,我一會兒自會處置,現在我想問的是,她給夜風吃了什麽。”
宋晴聞言抬頭,撞進沈傾城盛滿怒氣的眼睛了。宋晴心裏也很不快,自己怎麽知道那徐未公給夜風吃了什麽,又不是自己給它吃的。
可就算自己把者這件事說出來,怕也沒人會相信,因為,那會兒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他來過這裏。
而且用不好那老家夥反咬自己,栽贓他那就有理也說不清了。沈傾城見宋晴低眉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居高臨下看著宋晴:“你可知道毒害戰馬是何等大罪?”
沈旬陽大驚!著急的往前邁出一步,被沈傾城淩厲的眼神又被逼退回來,欲言又止,最後隻能勸導宋晴:
“青青,你快說啊,我知道你不會毒害戰馬的,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你快說啊!”
說還是不說,說和不說有什麽後果,宋晴盯著沈傾城,他眼裏有怒氣卻沒有殺意。就證明他不是想借此殺掉自己,那就賭一把吧。
宋晴思及至此,緩緩站了起來,雙目堅定地對沈傾城說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剛才看見徐管事從馬廄裏出來。之後奴婢進去之後,夜風就發狂了。”
“一定是那老家夥,一定是他!”
後麵的話沈旬陽沒能吼出來,因為沈傾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是嚴重的警告。徐未公是沈雲昊的眼線,這是他倆都知道的事情。
“可惡!”沈旬陽重重地砸在樹幹上,力氣之大,樹劇烈搖晃著,一旁的士兵麵露懼色。
“沒你們的事情,都下去吧。”
沈傾城解散了眾人,看了看渾身是傷的宋晴,對身側的黑羽吩咐道:“帶她下去找大夫。”
“是。”
黑羽領命,扶著一瘸一拐的宋晴離開了,剩下一臉怒氣的沈旬陽和他兩人。
“你不覺得,徐未公從宋晴一進府就處處針對她嗎?”
被他一句話提醒的沈旬陽後知後覺,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什麽?”
沈傾城走到林蔭底下,望著夜風所在的馬廄道:“看來沈雲昊對她也同樣感興趣呢,隻是不知道他知道些什麽,那些會是我們不知道的消息嗎?”
沈旬陽頗為不解,他不擅長思考這些複雜的形勢,一直以來,沈傾城是他崇拜的對象,尊敬的大哥,依靠的對象,所以這些事情他從沒有考慮過。
“哥,那我們怎麽辦?徐未公不但下毒毒害夜風,還害得宋晴因此受傷,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幹壞事也不管嗎?”
話說出來,沈旬陽怒氣更甚,卻見沈傾城猛然一口鮮血噴出,濺了他一身,沈傾城胸前一片猩紅,沈旬陽一下子懵了。傻傻站在原地,直到看到沈傾城扶著大樹搖搖欲墜。
“哥,哥!你怎麽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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