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東苑,門虛掩著,珠兒趨炎附勢的小人模樣,在這大戶人家顯然屢見不鮮。珠兒率先進去,管賢在外麵候著,雙手不安的揪著兩旁的褲子,隻聽裏麵忽然傳來一聲:“進來!”
不是都說王妃是個溫柔的主兒嗎?管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輕輕的推開了門。
“奴才叩見王妃娘娘!”
“抬起頭來。”
管賢硬著頭皮,抬起了頭,雙手撐著地麵,腿肚子已經開抖起來了。
隻見一雙繡著荷花的金絲繡鞋,出現在自己眼前,越是往上看,那漂亮的人兒看起來越發覺得不敢直視。
“知道本宮叫你來是要做什麽嗎?恩?”
水清荷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瑟瑟發抖如狗一般趴在地上,苟延殘喘著。
清冷的話語,透著一股子的寒意,管賢立刻低下頭來,小心翼翼道:“奴才不知,王妃娘娘是有什麽要吩咐小的去做嗎?”
“看來你還不算笨,本宮叫你來自然是有事叫你去做。”
管賢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沒了著落。緊盯著地麵道:“不知王妃娘娘想讓奴才做什麽?”
奴才就是奴才,一輩子都是做奴才的命,水清荷一臉不屑,珠兒在一旁豎起耳朵聽著,對於她想做什麽事情,她還是很好奇的。
“珠兒,你本宮有些餓了,到廚房去給本宮做碗蓮子羹來。”
珠兒微怔,她耳朵沒聽錯吧,一向視她為心腹的女人居然要支開她。眼裏的驚訝小心的收藏起來,默不作聲地回道:“是,王妃,奴婢這就去。”
水清荷半眯著鳳眼,看著珠兒將門帶上後,她冷笑著站起來,走到管賢麵前。
管賢看著停在自己麵前的金色繡鞋,心狂跳著,冷汗開始一滴一滴從額頭滲出來。
“聽說之前你的相好被毒蛇咬死了,可有此事啊?”
彩衣?管賢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王妃會突然將以前的事情提出了,而且還是彩衣,他不明白。
“回,回,王妃,彩衣是奴才的同鄉,不是,不是,王妃,王妃說的那樣。”
“嗬嗬,同鄉?”
水清荷仿佛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管賢忍不住抬頭,卻一下子對上了她陡然冰冷的眼。
嚇得他趕緊低下頭來,一個勁的磕頭道:“奴才知罪,惹王妃娘娘生氣了,奴才該死!奴才知罪!”
水清荷眼神冰冷地任由他一個勁的磕頭,並沒有喊停的意思,這個世界本就這樣不是嗎?她泛冷的眼睛逐漸被寒霧所籠罩,她看著卑微如眼前男人的樣子。
心裏的恨意越來越大,她在心裏告訴自己:是這個世界對自己不公平,是這個世界讓自己不得不走到這一步的,自己本是善良的,自己以前是多麽天真,是這個世界!老天!你對我不公平!不公平!
她冷冷的擒著笑意,緩緩蹲了下來,按住管賢紅腫的腦門道:“你喜歡那個死去的婢女嗎?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手指突然用力按住管賢的腦門,管賢看著她凶狠的目光,頓時點點頭。
“很好!這就對了。”她緩緩站起來,大袖一揮坐在了他麵前。
管賢跪在地上不知道她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卻見她突然開口道:
“如果本宮告訴你,彩衣沒有死,還活著,你會怎麽做?恩?”
“還活著?不可能的,彩衣明明——”
管賢不相信,著急的差點將宋晴和彩衣的事情說了出來。
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水清荷冷冷的看著他道:“不可能?那你的意思是本宮在說謊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