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衝動說出的話沒有後悔的餘地,蘇軟拎著格格不入的編織袋從另一邊上車,坐在了霍斯言的左側。
像是覺得不滿意,她又往車門處挪了挪,中間隔開了一大段距離,空曠的能再坐下一個人。即使如此,蘇軟還是覺得莫名的逼仄,男人的氣息無孔不入的圍繞著她,帶來一種似是而非的窒息感。
蘇軟無意識的又縮了縮,存在感超低地占據了一塊很小的地盤。
她異樣的舉止引得前麵開車的司機稀奇的多打量了幾眼,說來也奇怪,別的女人見到Boss就像狼聞到了羊腥味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她卻避之不及,難道是因為……
他瞟了一眼後視鏡裏的醫院,默默把接下來的猜測咽進了肚子裏,眼觀鼻,鼻觀心。
一時間,車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蘇軟有些不適應的把注意力投向了不斷後退的景物,近乎貪婪,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的看過S城了。自從入院以來,她朝夕相處的除了同她一樣的精神病人之外,就是各種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千篇一律。
沒想到……
蘇軟失落的挽了挽耳邊的發絲,露出一個淺淺的月牙狀疤痕。
一直關注她的霍斯言唇角小弧度的揚了揚,蘊了不易察覺的柔情。其實,她真的變了很多。
但相比較於長相而言,更多的是氣質。在相貌方麵,歲月對她格外憐惜,和三年前別無二致。
霍斯言搭在腿上的手指曲了起來,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冷淡的視線遲遲沒有收回,久到蘇軟都察覺了。她微一掀唇,頭也不抬的諷了過去:“霍總裁盯著我看幹什麽?我臉上有花嗎?”
“有。”霍斯言表情認真,“我怕你待會哭花。”
蘇軟:“……”他是吃錯藥了還是精神紊亂?居然會說這樣幼稚又欠揍的話。
算了算了,眼不見心為淨。
蘇軟扭回了頭。
隨著時間的流逝,車子駛進了市區,向著寸土寸金的別墅區前進。行人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矗立的一棟棟別墅。蘇軟的眼前漸漸出現了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各色禮花,一路延伸。
蘇軟隱隱約約抓住了什麽,她緊緊的盯住了一棟別墅前麵掛著的巨型海報。
麵容嬌美的女人依偎在清俊男子懷裏,笑得幸福,潔白的婚紗層層疊開,仿若一朵綻放的花。
霍雲生,楚晴天。
兩個熟記於心的名字浮了上來,與此同時,修剪得當的指甲陷入了掌心。
蘇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甜蜜的能冒出泡的兩人,臉色愈白。
這曾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婚禮,她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她和霍雲生結婚時該是怎麽樣的場景,沒想到今天竟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隻不過,新娘不是她而已。
難怪,霍斯言會突然說那樣一句話。家破人亡,被信任的人背叛,導致精神崩潰,她過的苦不堪言,而他們卻心安理得的享用著蘇家的財產。
憑什麽啊?就憑他們不要臉嗎?
怒氣翻騰,蘇軟倏的淡漠反問,聲音沙啞:“這就是你帶我來這裏的目的?可真是一出難得好戲。”
“看戲得身臨其境。”霍斯言既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好看的手拉開了車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