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夏薇言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寇符還是沒有多問。
夏薇言很快的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一件行李都沒帶,十分的清爽,隻有手裏拎著一個小小的包袱。
“開車。”寇符冷冷的吩咐道。
車子緩緩的上了路,寇符這才有閑情逸致看向旁邊的夏薇言,目光微閃:“你一件衣服都沒帶,去瑞士是準備凍死麽?”
夏薇言一愣,臉色有些怪異:“瑞士現在是冬天麽?”
“你似乎對瑞士的氣候不是很了解。”寇符勾了勾唇,對夏薇言的做法有些無奈,伸手從旁邊的椅子上,拿過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粉紅色的,看起來十分的秀氣:“這裏麵有一套換洗的衣服,也有禦寒的,足夠你去應付兩天了。”
伸手接過行李箱,一時間,夏薇言的臉色有些一言難盡。
“這是我在瑞士的房子,你可以先住在裏麵,至於以後,你住也好,不住也罷,都不需要告訴我,這是鑰匙。”
寇符又從助理手中接過一個亞麻色的牛皮紙袋,裏麵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有鑰匙在裏麵。
夏薇言遲疑了一下,沒有伸手。
卻不想,寇符直接將牛皮紙袋塞進她的手裏,神色淡淡的開口道:“不用覺得欠了我人情,我隻是在完成對你父親的承諾,將你的未來安排好而已。”
夏薇言接過牛皮紙袋,一時間神色莫名複雜。
對於那個所謂的父親,夏薇言心底對他敬愛有之,依賴有之……
但是她對他,還有恨意。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人死如燈滅,她還真的沒辦法對他恨的起來,至少在他去世之前,給她找了個不算小的靠山。
雖然這個靠山來的遲了點。
“你到了瑞士……要照顧好自己,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會去看你的。”寇符的語調,終究還是忍不住的軟了下來。
對待夏薇言。
他的感情十分的複雜。
既有愧疚,又有責任,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三十多年的生涯中,夏薇言是第一個和他如此接近,卻不帶任何欲-望色彩存在的女人。
她美麗,優雅,有著一切女性美好的品質。
可偏偏上天和她開了個玩笑。
給了她一段苦難的生活。
“錢夠麽?”沉默了好一會兒,寇符終究忍不住的詢問道。
夏薇言將牛皮紙袋塞進手包裏,聽到詢問,不由得怔忪一瞬,隨即點點頭:“夠了,我身上還有不少錢的,再加上住的你的房子,我其實不需要花很多錢。”
寇符點點頭,也沒有強求。
很多事情,是需要一個度的,既然夏薇言不想逾越那個尺度,那麽他自然也不能逾越了。
很快,機場就到了。
夜晚的機場依舊明亮如白晝,人來人往絲毫看不出來,已經夜晚了。
從車上低調的下車,寇符站在大廳和她道別,將手中的機票遞給她,而夏薇言則是從包裏拿出護照和身份證,將機票夾在裏麵,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平生第一次,毫無陰霾的對著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我走了。”
寇符被這笑容晃了眼。
手指搓了搓,有種不管不顧將她打包帶回京市的衝動,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這股衝動。
如果他真的這麽做的,又和傅雲深有什麽區別呢?
他們來的時間很巧,基本剛走進大廳就聽見廣播在喊去瑞士的廣播。
夏薇言拖著小行李箱,對著他擺了擺手,便轉身毅然決然的離去。
寇符看著她的背影,一向帶著淺笑的臉,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悵惋的神色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