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搖頭:“現翩翩有問題,不過沒問……兩家人鬧很久了,她堂姐拿美國護照,年後才回來,估計民主社會學的,弄了個牌子舉哪兒寫標語喊口號,翩翩全家侵吞遺產。我逞了個能,沒想到不是好惹的……就是這樣,開車。”
楊景行不耐煩:“你詳細點行不行?”
齊清諾瞪眼:“怎麽詳細?就這麽個事。”
靜坐了一下,楊景行開車,然後又問:“民主社會她還動手?”
齊清諾有點好笑:“所以,骨子裏還是……”
楊景行完全問不到點子上:“保安沒管?”
齊清諾點頭:“管了,盡力了。”
楊景行又問:“報警沒?”
齊清諾搖頭,明顯自嘲:“下次,再來就報警。”
楊景行問:“就一個人?”
齊清諾還不服氣:“單挑我不怕,當時手邊沒家夥。”
楊景行好像有點不滿:“翩翩父母沒出麵?”
齊清諾反問:“讓長輩來道歉?”
楊景行無話可了,冷著臉開車,卻不知道關心一下傷員的感覺如何。
齊清諾自己也不在意,問的是:“你作業怎麽樣了?”
楊景行:“這段時間有點忙……你弄完了借我參考一下。”
齊清諾搖頭:“不用照顧我,大局為重,你隻管揮。”
楊景行沒好氣:“沒心思照顧你,總要有個差不多的基調。”
齊清諾放心:“早好了,我盡力……德國怎麽樣了?先聲明,買不起。”
楊景行氣憤:“這麽貴的衣服你買得起。”伸手就一扯,差不多看清了,這姑娘真的是經曆風浪了。
齊清諾依然愛惜整理衣服,而且好笑:“譜子能穿嗎?能美嗎?”
楊景行諷刺:“現在美了吧……不管怎麽樣是別人的家事,表示意思就行了。”
齊清諾嚴正:“本團長……”有點不舒服地揉臉頰。
楊景行觀察:“疼?”
齊清諾搖頭:“沒事……萬一我媽我爸問起你,知道怎麽吧?”
楊景行冷了一會後出氣:“你活該。”
齊清諾笑:“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對了,老板問要不要給盼盼漲出場費?”
楊景行搖頭。
齊清諾又:“思想工作也要做,高輝孫橋。”
楊景行點頭:“先別這些……你這兩最好休息一下,別上班了。”
齊清諾不指望,比劃一拳頭:“這麽大片頭沒了,起碼一個月,破罐子破摔了……學校真不去了!”
楊景行又不客氣地揭開齊清諾頭上的絲巾,看了好幾眼,給教訓:“以後不管什麽事,遇到任何情況……你自己現在後不後怕?”
眼看就到大門口了,齊清諾抓緊繼續打扮上。
雖然出團去外地演出了,但樂團裏人還是不少的,主樓大門口一群十幾個人好像曬夕陽的樣子,看見楊景行的車就圍了過來。
楊景行讓齊清諾先下車接受同事關心,自己再去停車,然後就到三零六樓下等著,聽齊清諾在那邊安撫前輩同事們的關心、痛心、細心、馬後炮、正義感……凶器都在門衛室嚴謹保管著的。
齊清諾讓楊景行等了好幾分鍾才過來,然後兩人上樓,現一個人影都沒有,齊清諾就打電話催一下,楊景行開車就夠慢了。
齊清諾著急的是去休息室的鏡子前仔細檢查自己,楊景行就在旁邊看著。齊清諾有看不到的:“耳朵脖子後麵有沒有?”
楊景行仔細檢查:“還好……下班去買衣服換了再回去,不然你爸媽心疼死。”醜陋的網兜之外,這姑娘的頭依然烏青,皮膚依然嫩白,漂亮的耳廓耳垂。
齊清諾點頭一下,憂心:“一個星期不能洗頭,怎麽辦……”
楊景行猜測:“應該有防水的東西。”
擺弄了這麽久,齊清諾終於有自知之明了:“真是醜出新高度!”
楊景行總是離不開一個主題:“記住教訓。”
齊清諾點頭:“請便,我去洗手間……”
好幾分鍾後女生們都回來了,齊清諾還沒從洗手間出來。大家看看楊景行的樣子,劉思蔓估計:“老大跟你了吧?”
楊景行點頭:“……翩翩你別自責。”
高翩翩不表態。
團隊氛圍依然沉重的感覺,蔡菲旋突然話:“我現在真的覺得……人心險惡,有事的一個人不見,現在都圍過來了!就是想看熱鬧,看笑話!”壓低聲音很憤懣的感覺。
大家好像不好什麽,劉思蔓:“別人也不好什麽,領導不在。”
蔡菲旋義憤填膺:“好,行,那你當烏龜就一直當烏龜,要不是那個姓胡的,什麽事都沒有!真的太氣人了了!”
大家默認的樣子,何沛媛勸:“現在別這些。”
蔡菲旋表態:“沒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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