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產大老板那麽羅裏吧嗦沒完沒了,還好楊景行電話響,一看是媛媛,楊程義“自己接”就閉嘴了。
楊景行從護手上拿起來接聽,不辱家風地嗯一聲。
“過去了嗎?”何沛媛的語調才是真教養:“中午時間不多,可能來不及選玩具。”
“快到了。”楊景行把小孩子想得簡單:“隨便選一個,重樣的她都喜歡。”
何沛媛還是說明:“後來他們又過來了,聊到現在,吃東西了還要繼續,兩點開始。”
楊景行顯出原形:“那多不好意思,你請了吧。”
“沒一起,我和小潔菲菲去商場。”何沛媛依然文靜:“遲……好像是說那邊有個別人說她幫平京活動了一些事。”
楊景行不意外:“別理那些,你們別說話。”
“我們沒說。”何沛媛簡直溫順:“他們也沒多說,主要說作品……齊清諾要我講我沒講。”楊景行哼:“我發現副團長膨脹了。”
“沒有。”何沛媛還團結起來:“她知道……先不說了你開車吧,吃東西沒?”
楊景行彈歎氣:“一言難盡,晚上說。”
何沛媛雖然嘻嘻但也不再說話。
楊大老板這都聽得出來苗頭,又判定民族樂團這樣的事業單位人際關係必定不簡單,而何沛媛跟齊清諾之間的尷尬又是你一手造成的,需要處理得當維護周到……
丁家的所謂聯排別墅雖然地段較偏環境一般麵積不大設計簡陋,但如今至少也值個兩三千萬了。可能是不用照顧老人了空閑多,現在的院子拾掇點綴得比原來精致了不少。改變更大的是屋內,一樓除了鋼琴沒動各種家具全重新排布了,總體感覺富態了許多。
丁家人也有變化,可能是要擔負起過世之人的那一份,一對老人比原來更親切慈祥了許多。原來不多跟楊景行互動的長孫現在是長子了,就又承擔起他父親的那一份,和妻子一起請假在家招呼客人,並且表現得很歡喜
對已經準備得差不多的晚飯,楊程義似乎推辭得不忍心才多吃點水果定心當補償。更讓楊程義的預想落空的是,比自己小不了兩歲的男人卻比老人過世之前更明顯地恭敬自己兒子,僅僅是沒用尊稱了。
好在回避一些話題後聊得還不錯,不知不覺就坐了個把小時,楊程義找機會說起了丁桑鵬的不是,在某些方麵有點固執,不過現在他老人家駕鶴西去了,後輩是不是不必再因循守舊,兩代人都是楊景行長輩。
丁家人不置可否地回避了這個話題,繼續熱情著,態度沒明顯變化。
從一點到四點,客人聊了天喝了茶,參觀了樓上變成遺物陳列室的臥室,再談很多家常工作之類,最後再商定一下七月十四號的骨灰安葬事宜,楊家父子不得不告辭。主人依依不舍,本來沒怎麽俗氣的女主人沒守住最後時刻,流著眼淚哀歎人走茶涼,還好老父親看對了有良心的。
良心不良心的,楊程義不需要這種肯定,上車之後好像就沒多少歉疚了,已經過著很優渥的生活了,九純農村還有住茅草棚一般房子的人家呢。人要知足,像蕭舒夏像在浦海給楊景行置辦獨棟別墅這樣的想法是很不可取的,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