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一盞,是為自己亮著的。
孤獨,與生俱來的嗎?
時候就覺得,有個『奶』娃娃,屁顛屁顛的跟著自己,纏著要『奶』喝要糖吃,被需要的感覺很好。
被她依賴著,需要著,受到委屈也會第一時間跟自己哭訴,遇到喜歡的男孩子,也一定先告訴自己。
他竭盡所能的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威廉喜歡現在的她,殊不知她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自己教出來的。
除了兄妹這個身份,自己沒辦法真的抹去。
他自問,對紀月問心無愧。
哪怕現在諸多『逼』迫,可他從不覺得良心愧疚。
因為……真的很愛,也足夠自私。
他一直坐到了亮,『露』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他渾然未決。
和紀月的一切,就像是走馬觀燈一般的出現在腦海深處,不斷地重複播放。
就在這時,有個女孩走了過來,背著粉『色』的書包,穿著洋裙。
“叔叔,你怎麽了?”
她善良的走過來。
“紀月……”
他喃喃的呼喚著。
這孩,像極了時候的紀月。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此刻孩子母親衝了出來,一把拉住,嚴厲的道:“我不是告訴你,不要跟陌生人講話嗎?怎麽不聽,萬一是人販子怎麽辦?”
“不會啊,我覺得叔叔是好人。這個棒棒糖給你,很好吃的哦。”
女孩執著的將棒棒糖塞在了他的手中,但很快就被帶走了。
紀年怔怔的看著手裏的棒棒糖,有些自嘲的笑著。
竟然還有人覺得自己是好人,現在就連他至親的妹妹都覺得他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可一個素未謀麵的孩子,卻覺得自己是好人,這……是不是很諷刺?
他拆開了糖果,放在嘴裏,很甜。
渾身的苦,仿佛被這甜衝散了不少。
……
清晨九點鍾,他開門進去,已經換了幹淨的衣裝。
他掃了眼,昨晚帶回來的東西一口沒吃,她還保持昨晚的姿勢,呆呆坐在陽台上。
他進來弄了響動,她都沒有抬頭看一眼,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紀月,我跟你做一個交易吧。”
“什麽……交易?”
她嗓子幹澀,沙啞的道。
“我們不領證,你隻需要給我一場婚禮。婚禮過後,我們……斷絕兄妹情意,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他現在突然明白,她忘了自己,並不是上給他機會,而是讓她徹底的忘記自己,現在隻留下可怕的印象。
到時候,自己死了,她忘記自己應該很快。
畢竟,這樣的哥哥那樣討人厭。
紀月聽到這話,心髒狠狠一顫,仿佛……硬生生撕裂一塊。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這世界上兩全其美太難了,很多時候都是有舍有得。我對你的感情早已變質,讓我繼續把你當妹妹,不可能。”
“但我『逼』迫你和我結婚,你也做不到,甚至以死相『逼』。那……我們一人退一步。”
“我隻要一場婚禮,以後我們恩斷義絕。你選擇誰,過什麽樣的生活,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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