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傷害團子的不是墨權,而是哈爾。
哈爾和墨權,一個在曼爾頓,一個在帝都。
哈爾傷害團子,想要斷絕他繼承的可能,也是為了牽製住顧寒州。
顧寒州一旦離開帝都,那麽墨權這邊就輕鬆多了。
墨權隻需要推波助瀾,讓他接管集團,順理成章的和念暖結婚,那以後整個顧氏都是自己。
可……墨權表麵上如此,可背地裏卻跟時婉兒糾纏,讓時婉兒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礙自己。
他不想讓自己和念暖成婚,他也害怕自己回到墨爾德。
這麽一來,一切都得通了!
顧希想清楚後,眸光變的陰森可怕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這個夜,注定是難眠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眼睜睜從黑夜等到白,無數次想要給顧念暖電話,但最終都沒有鼓足勇氣。
第二早上九點鍾,時婉兒就激動地給他打電話,怕他不會來。
“我……我已經到民政局了,你呢?”
“正準備出發。”
“那我等你,記得帶戶口本和身份證。”
“好。”
他冷漠的回應著,可是時婉兒絲毫不在意,以後地時間還很長,兩人總會有冰釋前嫌的時候。
而且自己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愛他。
隻不過……這肚子裏的孩子。
如果顧希真的能善待自己,她就把這個孩子打掉,和他重新生一個。
如果,顧希依然不肯碰自己,那麽這個孩子就是她拴住這婚姻最好的辦法。
他就算清楚,沒有碰過自己,但是別人不知道。
記者眾目睽睽看到他們開房是真,隻要她站出來這個孩子是顧希的,那就是顧希的。
而且,旁人怎麽看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顧念暖怎麽看!
她笑容漸漸得意起來,不得不承認這一步棋走得很好,哪怕手段肮髒零。
她故意拍下民政局的照片,發給了顧念暖。
隨後給她打羚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聽。
“念暖,我的好姐妹,今我要結婚了,你不祝福我嗎?”
她已經看到照片了,不想回應,但沒想到她電話都打來了。
如果不接,反而顯得自己認輸了一般。
“你倒是好計謀,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欺騙了顧希,讓他和你同在酒店,但我相信他是無辜的。”
即便顧希一句解釋都沒有,她都信任他。
可信任一回事,他的解釋又是另一回事,心裏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胸口就像是壓了石頭一樣,呼吸都有些痛苦。
“他是心甘情願跟我去開房的!”時婉兒不死心的道,這本該是她炫耀的機會。
“你做了什麽,心知肚明!”
“你也聽到我們的靡靡之音了不是嗎?我給他下了迷藥,他錯把我當成了你,我們翻雲覆雨,顛龍倒鳳,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快活。”
“他不愛我是真,但跟我發生關係也是真,你呢?你現在還有什麽?”
“我……我有什麽?”她沙啞著聲音反問自己。
“我是顧氏集團的千金姐,我是顧希的妹妹,是你名義上的姑子。你和顧希結婚容易,進我顧家門難。你是什麽樣的角色,我家人心知肚明,到時候走著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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