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近海道友互相對視一眼，便異口同聲地答道：
“人為製造入魔者。”
杜衡和餘慶混得最熟，他不厭其煩地站出來詳細解釋道：
“從半年前開始，全國各地發生了多起死傷慘重、影響惡劣、而且明顯經過精心策劃的入魔者襲擊事件。”
“經過調查，那些入魔者在墮入魔道、發動襲擊之前，全都和一個身份不明的中年男人有過密切往來。”
“也就是...”
餘慶大概聽懂了杜衡的意思：
“‘黑桃’這是在人工製造入魔者，再利用那些入魔者搞恐怖襲擊？”
“是的。”
杜衡點了點頭，臉色凝重地道：
“不過...”
“按他自己留下的話，他這是在‘助人為樂’。”
“助人為樂？”
餘慶聽得有些好笑：“這也叫助人為樂？”
“額...”
杜衡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這個...從某種不太正確的角度來，他做的事倒也算是‘助人為樂’了。”
“因為，‘黑桃’並不是隨隨便便地把正常人變成入魔者。”
“被他挑中的入魔者，全都是本就有入魔傾向、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的苦命人。”
“比如，4.11入魔者屠村事件：”
“那個女入魔者原來是大城市的女大學生，後來被拐賣到山村裏給人當老婆，關了八年、生了三個娃才被警方解救出來。”
“你要知道...”
“警方隻能抓人販子，拿那些買人、關人、強迫女人生孩子的山野刁民卻沒辦法。”
“而那女人被解救後仍舊忘不掉八年來被當地村民囚禁淩辱的痛苦，在和‘黑桃’接觸之後就徹底墮入魔道，再然後...”
“她一個人回到那山村裏，用魔化的力量將那個村子屠得雞犬不留。”
杜衡隨口就講出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又一點不帶停頓地提起了另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再比如...”
“5.15入魔者弑師事件。”
“這個案子發生在某高等院校，犯案的女入魔者在入魔之前是那所學校的在讀研究生。”
“她被導師強行潛規則之後因為缺少確切證據而求告無門，就連在網上發聲求助，都被為了維護自身形象的學校發動輿論資源強行壓了下去。”
“事情發展到最後，那個犯事的導師也隻是受到了所謂的‘內部批評’，而受害者則是被學校找借口掃地出門。”
“結果嘛...”
“不用多，她也遇到‘黑桃’了。”
杜衡聳了聳肩，有些玩味地道：
“至於那個導師...”
“據後來是被入魔者先閹後殺的。”
“這...”
餘慶聽得心神激蕩，忍不住就發表了自己的真實感想：
“這‘黑桃’聽上去還真是在‘助人為樂’啊！”
“要是沒有他送去的入魔者的力量，那些苦主恐怕一輩子都報不了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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