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馳沒費什麽力氣，這些女人便都乖乖招供了。
這生意背地裏做的風聲水起，若要何時開始的，恐怕得往前追溯七八年時間。
誰第一個開始的……早已無從考評。最開始隻有三兩間花樓做這樣的生意，可漸漸的，大家背地裏都開始涉手這個生意。
官府雖然準許開花樓，可是對花樓每年買進賣出的人數控製十分嚴格。按著官府的規定，開花樓雖然不至於喝西北風，可除了交給衙門的稅銀，一年到頭也幾乎不剩什麽了。
漸漸的，大家開始琢磨暗中多賺些銀子。
最開始隻有幾家敢做這個生意，可眼見著隔壁火的一塌糊塗，生意興隆。而自己這邊散客三兩個，生意慘淡。別交稅銀子，吃飯都快成問題了。
這時候的人通常沒了下限。
也便閉上眼睛開始聯係賣家。
先動作一番，賺了銀了，嚐到了甜頭，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那之後需要的姑娘越來越多，各個鎮子上做這生意的村民自然也越來越多。
最終形成如今這個規模。要總共有多少姑娘從京城花街被賣出，幾乎無人能算的清楚。
如果失子案隻是讓京城百姓們嘩然，如今花樓案便是舉世皆驚。
本以為自己的女兒自己跑丟了，或是進了林子被狼叼了去。或是落了水被衝到下遊再也尋不到。沒想到竟然是被賣到了京城。
“……畢竟是窮人家的姑娘，姿色出眾的不多。這幾年倒也有幾個色藝雙全的，都已坐上諸家花樓的花魁之位。早就被洗了腦，自然不會想著去揭發過往。至於那些普通姑娘，多半都已經香消玉殞了。官差按著老鴇的交待去查，尚在人世的寥寥無幾。”雲馳又來找蕭子彥喝茶了，順便花樓案。
畢竟蕭櫻是最大的功臣。
隻可惜像上次失子案一樣，不能為外人知。
一張桌，三人圍坐。蕭櫻親自給兩人斟茶。
“畢竟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才會從花樓買姑娘。想來這些姑娘必定受非人折磨。早死，早超生吧。”蕭子彥歎息著道。
“話雖如此，可看著那些失去女兒的父母，我們這些當官的，覺得汗顏。就像有人拿鞭子在抽我們的臉皮。”
事情最終發展到這一步，其實已經沒法追究所謂的罪魁禍首了。
或許是庚帝，他雖然讓花樓合法化。可列出的條件十分苛刻。
如果一切按著律法來，賺的銀子恐怕隻夠交每年的稅銀。
或許應該怪那些獵奇的男人……
最該怪的是他們這些父母官，沒能盡到責任。這點雲馳不會推脫……“我和刑部幾個官員已經擬了折子，明日會負荊上朝。”
“……句公道話，這事真怪不到你頭上。京城治安也不歸你刑部，出入城門盤查也和你刑部無關。你這個凡事都往身上攬的性子著實不好。就得學學本王，該推脫便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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