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的病,果然好起來了,每個給他看過病的醫生都嘖嘖稱奇,不知道哪個環節治好了他。
常言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卻不然,好得非常快,連帶著養出了點肉,看著人都祥和了。這倒不奇怪,姚辭破了惡陣後,又帶走了長駐山上,屬性至陰至冷的雪名,陸家墳的風水,就真像當初宋鈺看的一樣,是塊寶地。
宋鈺當初斷言此劫無解,陸誌清以為他又作了什麽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孽來救自己,便親自上門感謝。
感謝的話說了一大堆,宋鈺默然聽著,一邊沏茶,待茶沏好,陸誌清也正好說得囗幹了,嗅著一室茶香,對囗便灌。宋鈺斜瞥他一眼:“你這樣牛飲,下次我就給你倒白開水拉倒。”
陸誌清嘿笑兩下,全然沒有在其他人麵前的威儀:“你還在意這點錢?”
“好茶有錢都買不了多少。”
他不以為然:“你喜歡喝什麽,我買回來,喝到你不想喝。”
宋鈺失笑,感受到他對自己上下打量,小心翼翼的目光,便道:“別瞅了,這次我沒少根胳臂少根腿的。”
陸誌清尷尬地撓了撓臉:“你這瞎的看得比我還清,我現在開會時都要戴老花眼鏡了,老咯老咯。”
“別說戴眼鏡,你差點全家都要被人咒殺。”
他最恨這人總是毫不在乎地揭自己短,好像他活該要對他好,賠上氣運也要換他家財萬貫,笑了笑,重新斟滿他的茶杯:“這次救你的不是我,以我的道行,還真沒有這能耐,你生了個好兒子,是家明找的高人。”
陸誌清狐疑:“咒殺?誰這麽大膽。”
“自己作的孽唄,早跟你說,你跟家毅的父子緣能壓住你一劫,他命格旺你,可本身也是奇命,一遇風雲便化龍,該反撲,拘不住的。”宋鈺低歎:“你也是的,藏不住事,他寧願毀了自己也要讓陸家上下陪葬,犯的殺業太大了,姚大師這回實在算是做了好事。”
聽到自己養了多年的便宜兒子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但又比他親兒子出息許多,陸清越發的不痛快起來。
他是信命的,不然也不會因為宋鈺的一句話就去搶個男嬰回來,一養就是三十年,可是他在這時候又極端地痛恨起風水學說。人就是如此,有利時,就愛之入骨,有害時,則除之而後快。
“你說的姚大師,就是家明找回來的?”想起那個傳說中救了自己一命的神秘高人,陸誌清好奇:“這孩子也是的,明知我對玄學有研究,這麽個高人都不請回來讓我認識認識。”
宋鈺屈指一算:“你們應當是見過的,她說家明帶過她和弟弟去你們家作客,順便給你看相。”
他一說,陸誌清就想起來了,老目登時瞪得溜圓:“那個小姑娘!?”
他年紀不小,記憶力卻絲毫不見退化,這時一回想,就立刻記起來了。
才十來歲的小姑娘,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大抵家境普通,不見什麽城府,除出過分靈動的眼睛之外,純真得很:“那麽小,就會給人看相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