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都是用那棉布剪下一塊當擦臉的,誰舍得用這紡織廠弄出來的毛巾,那都可以當送禮的了。
稀罕呀!
偏偏親家老太太那一雙老繭子手還用這麽好的毛巾,老太太上火呀!
真的是人比人,要死人!
她沒事來這裏找不自在做啥?
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走,回去對著那快稀爛的棉布哭去。
可是一大家子都等著麵下鍋呢,她能夠走嗎?
顯然不能夠。
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到底是撐了下去。
“親家呀,你看看,你這日子是掉福窩裏去了喲,拉吧一下可憐的老親家唄!”
如果在老太太的臉頰上塗上兩坨胭脂那就活活妥妥的一個醜。
差點讓孫思妙笑出聲來,急忙轉身把搪瓷盆裏的水給倒了。
艾瑪,這老太太太有意思了,要不是知道人家是來幹啥的,她還真的以為是來逗奶奶開心的。
馬大蘭把毛巾搭在廈沿下的麻繩上,眼睛一翻口氣也不咋樣:
“可憐你?誰可憐我?你閨女躥騰著我兒子跟我分了家,把糧食都給了你們家,你咋好意思長這個嘴的呢?”
沒有罵人,已經是看在都親家的份上,要是指望她好話,可能嗎?
至少孫思妙不會相信。
王大妮的娘臉一僵。
知道這是被次布是肯定的,可是臉皮這玩意又不能夠當飯吃。
所以也就是那麽瞬間的事情,然後整個人再次端上假笑:
“看親家的,我家那妮子哪裏有那個膽子,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主,還不是親家啥,她就是啥?”
這話不還好,一馬大蘭那本來還想留點顏麵的臉就徹底消失幹淨。
這一的大家夥都忙的要死,誰不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遇到這麽個糟心的親家,她要是再給她好臉,那就真的是好脾氣到家了。
把馬紮一打開,坐在上麵,眼睛就那麽吊著眼尾看著弓腰哈頭的親家:
“我親家母,那王大妮是沒有這個膽子,架不住她有一群豺狼兄弟和一個不分是非的娘呀!
我馬大蘭的名頭是誰都能夠欺負的?也不打聽打聽!
就衝著你閨女躥騰我兒子跟我分家,我跟你們就沒啥來往了!”
王大妮和孫誌權也回來了,這會都貓著腰不敢吭聲,親娘對分家意見很大!
孫誌權後來也想明白了,分家後,其實對他們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偏偏自己那媳婦腦子糊塗,跟著大嫂鬧騰。
現在好了,大嫂是無所謂,分家是為了老大準備娶媳婦,而是他們家呢?
要不是顧忌嶽母在,顧忌孫誌權都能夠踹兩腳自己媳婦。
王大妮的娘一卡你這事情沒戲了,那咋成?
要是借不到糧食,回去可咋整?
然後一咬牙就坐在地上拍著個巴掌對著門口喊道:
“哎呀,都是我這個老不死的不懂事呀!生了個窩囊廢的閨女,這家裏都要鬧出人命了,來借口吃的,都不給呀!
俺老婆子命苦呀,養育了兒女那麽多年,臨了了還被一個外人作踐,這日子沒法過了!”
孫思妙就那麽看著,這大戲挺有特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