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敢給你打電話,也不敢邁出夜總會一步,江沐恒的人很可能會監聽我的電話,所以我隻能托人將這封信帶給你。
我已經收到警告,如果我明天再不將“中遠”競投項目的最高預算透露給江沐恒,江沐恒將對我不利!!
阿遠,江沐恒不似他的父親,他是個狠角色,我真的不想死……
你明天一定要來找我,否則你以後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
是的,這就是她的母親出車禍前給葉世遠寫的那封信,滿滿一張信紙都在敘述著母親對江沐恒的恐懼,那種恐懼就好像臨近世界末日般時刻籠罩著母親,致使母親惶恐到六神無主。
她隱約還記得母親與葉世遠當日在夜總會拉拉扯扯的畫麵,現在想來,那一定是母親因為被江沐恒逼上絕路而將“中遠”競投的最高預算透露給了江沐恒,趕來的葉世遠得知這件事後便惱羞成怒地與母親爭執起來,但這個時候,本該離去的江沐恒卻卑劣地命令司機開車撞向了母親和葉世遠……
這不是她的憑空想象,因為隔日江沐恒以高出“中遠”僅僅百分之五的預算拿下了那個項目,若不是江沐恒已經知道“中遠”的最高競投預算,江沐恒不可能以這麽小的額度贏了“中遠”……
母親從江父那裏騙走了“江氏”的競投底價,江沐恒便威脅母親得到了“中遠”的最高預算,江沐恒一報還一報的計謀本無可厚非,可她想不到,江沐恒在已經得到“中遠”的最高預算後居然還是不肯放過母親,她無法想象這個世上為什麽會有這麽狠絕的男人,達到目的了卻還不肯罷休……
她知道她的母親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可這不是江沐恒可以私自殘害母親的理由……
她清楚這封信不可能造假,所以她連替他找個辯解的理由都沒有。這封信的信紙就是母親在夜總會專門拿來記賬的簿子,母親一直都壓在箱底,所以除了母親不可能有其他人會用這做信紙,而且信紙上的字跡她可以確定沒有任何的偽造。
正是因為心底已經完全想不到一個理由去替江沐恒做辯解,所以此時此刻她才無法去同情他……
她無法原諒自己繼續縱容這個行事殘忍到極致的男人,她不明白,他殺了人後,為什麽可以這麽坦然自若的生活了這麽多年?
她甚至懷疑,他今晚所說的話是否是他在瀕臨絕路的時候想到的唯一一個能夠讓他翻身的機會?
誠如葉柯琰所說,利用這個意外存在的孩子,誘使她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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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慮了整整一夜,隔日,天方剛亮,陸雨汐便喚來了醫生。
醫生聽完陸雨汐的敘述後,或許是因為陸雨汐開出的條件頗具誘惑力,又或許是醫生秉著人性本善的信念,醫生最終答應了陸雨汐的請求。
眼見醫生邁出病房,守在門外的葉柯琰與馮姐便立即迎了上前。
葉柯琰緊張地詢問醫生,“雨汐怎麽說?”
馮姐亦惶恐地看著醫生,內心好似有種不祥的預感。
醫生平靜如常的逸出,“我們已經按照江夫人的意思選擇今天下午做流產手術……按照江夫人的意思,她此刻想要好好休息,希望你們不要去打擾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