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僅睿智,還很奸詐,看似溫潤的背後,實則像狐狸一樣狡詐!
輕而易舉的就讓裴家蒙羞,就連乾帝,都在他一副千壽圖上吃了啞巴虧。
就在裴卿卿審視白子墨的時候,乾帝的目光卻落在了她頭上,“裴家的嫡出尚且不如庶出懂禮數,素來都嫡庶有別,今日可真是讓朕大開眼界了,裴卿卿,你可有給朕準備賀禮啊?”
要知道不是誰的賀禮,乾帝都能看得上的。
更何況能得乾帝親自詢問,那可是莫大的殊榮。
對於乾帝對她的‘誇讚’,裴卿卿可不覺得高興,今日在場的,哪家不是嫡出為重?
乾帝當著一大片嫡出的麵,誇她一個庶出,什麽嫡不如庶,雖然是在羞辱裴家,但也是在給她拉仇恨值啊。
指不定哪家的嫡出姐少爺們,就這麽記恨上她了呢?!
但,乾帝詢問,她又不可不答,裴卿卿低頭的瞬間歎了口氣,從容不迫的上前兩步,恭謹的頷首道,“陛下謬讚,臣女愧不敢當,臣女慚愧,確也準備了一份賀禮,隻是……”
“隻是什麽?”乾帝探究的打量著裴卿卿,裴卿卿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臉。
但,不知為何,他竟覺得裴卿卿身上有股熟悉的親切感,不似裴家其他人那般讓他厭煩。
裴卿卿抬眸看了一眼乾帝,眸光清亮又純真,“隻是臣女的賀禮太過寒酸,不敢獻予陛下。”
哪知,當乾帝看清她的臉的時候,當場就楞住了。
“像…太像了…”乾帝似嘀喃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尤其是那雙眼睛,太像她了。
可一想起她對自己的背叛,乾帝眼中的懷念頃刻間又被憤恨所取代,語氣也冷了下來,“朕這輩子未曾見過寒酸的東西,拿出來朕瞧瞧,何為寒酸!”
寒酸,那是窮苦之人才有的東西,他貴為一國之君,榮華富貴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算得了什麽?
如果讓他不如意,便可治裴卿卿,乃至裴家的罪。
裴卿卿猶疑了一下,餘光瞟了一眼白子墨,但見白子墨氣定神閑的看著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兒像是在:別慫。
讀懂了白子墨的眼神兒,裴卿卿微微眯起了眸子,既然白子墨和乾帝都想看,那她還怕拿出來嗎?
好歹花了她半討來的米呢,浪費了也可惜。
何況慕玄淩還欠她的血債未還,子債父償,也未嚐不可?
裴卿卿嘴角勾起淡淡的譏諷,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碧珠手裏的提籃裏,端出了一碗米飯。
沒錯,就是一碗米飯,一碗色澤極好的米飯。
隱約還在冒著熱氣的米飯…
甚至還有人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居然有人拿一碗米飯來給陛下賀壽?
確定不是開玩笑嗎?確定不是嫌命長嗎?
難怪裴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陛下,原來一家子都是些自找死路的人啊!
就這樣,陛下想不討厭裴家都難吧?
於是乎,還有人開始同情裴家了,想當年,裴震為丞相時,裴家是何等的風光啊。
如今,嘖嘖,意啊,意!
“這便是你準備的賀禮?”乾帝麵色陰沉的瞅著裴卿卿,準確的,是瞅著她手裏端起來的米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