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外麵的災民隨時都會死?
氣越來越冷了,災民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不被餓死也要被凍死。
可方益州倒好,不去想著救濟災民,反而在這裏慰勞慕玄淩?
白子墨深諳凜冽的眼神掃了一眼,差點沒嚇跪方益州。
慕玄淩本來眯著眼睛看戲,挺愜意的,沒成想,白子墨突然針對他?
要視而不見,那也是做不到的。
於是慕玄淩勾唇一笑,透著幾分譏諷,“侯爺的意思,難道這些酒菜,是本王讓郡守大人準備的?”
不就是一頓酒菜嗎?
他用得著讓方益州慰勞嗎?
什麽樣的山珍海味他沒有吃過?
瞟了一眼方益州,這個蠢貨,自己蠢也就罷了,居然還給白子墨借題發揮的由頭。
慕玄淩明明是在笑著,但笑容背後,卻陰沉的很。
頂著白子墨和慕玄淩兩方的威壓,方益州脊背都開始冒冷汗了,真真是脊背一涼。
扯著幹硬的笑臉,啊不,是笑的比哭的還難看,“下官知錯,還請侯爺與淩王殿下恕罪……”
他哪知道白子墨和淩王竟都是這麽不好相處的人?!
想他好心好意的張羅這桌酒菜,不也是想為白子墨和淩王接風洗塵嗎?!
結果可倒好!好心辦了壞事!
方益州擦著頭上的冷汗,不敢抬頭去看白子墨和慕玄淩。
慕玄淩的不錯,這位郡守大人的確是不聰明。
也不看看自己主管的朔城現在是何種時期?
這種時候,還這麽鋪張的準備酒菜,接風洗塵,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也不能這麽,隻能,誰讓方益州麵對的,是白子墨呢?
有白子墨在,就算慕玄淩想喝口酒解解渴,怕是也喝不下去的。
別忘了他們來朔城,是來幹什麽的?
賑濟。
何謂賑濟?
當然是以救濟災民為首任。
災民食不果腹,他們在這兒喝酒吃肉,像什麽樣子?
傳出去,不是自毀名聲嗎?
這個方益州,一點兒也不知道什麽叫低調!
‘啪’的一聲響,白子墨一巴掌拍在了酒菜桌上,“本候有一問,想問問郡守大人。”
至於慕玄淩,直接就被白子墨給無視了。
單是白子墨拍桌的動作,就嚇的方益州心肝兒一抖,跪著也不敢起來,“不知侯爺…想問些什麽……下官一定知無不言!”
方益州很清楚意識到一點,這個戰北候,那就是一尊瘟神!
油鹽不進!
不能以尋常官場中的方式來招待他!
總結的,非常到位。
“郡守大人為何將城中災民悉數驅趕隔絕?可有開倉賑濟過災民?朔城決堤的緣由,郡守大人可有查證過?”
“這……”白子墨每多一句,方益州心裏就抖一抖。
這每一問,都是催命符啊!
方益州像是沒想到,將災民驅趕隔絕的事兒,白子墨竟會知道?!
慕玄淩是看在眼裏,看著白子墨逼問方益州,如果他還不明白方益州的心思,那他就跟方益州一樣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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