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氣的不輕,再聽白子墨的話,無疑是更讓太後生氣!
訓斥白子墨,可分得清是誰的臣子!
他是乾帝的臣子,別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竟處處幫著鎮南王話?是想造反不成?!
如果太後有多憤怒,白子墨就有多淡然,不,甚至是冷漠。
他淡漠的眼皮子一台,眸光深諳的與太後怒不可解的老臉對視一眼,“臣是鳳的戰北候,自然是鳳的臣子,臣所言句句是為鳳皇室,為了陛下和太後的聲威著想,若有得罪太後之處,還請太後恕罪。”
嗓音更是淡漠,不冷峻的臉色還要淡漠些。
“你!”太後著實是氣的不輕。
怒目圓睜的指著白子墨,氣的半都不出一句話來。
他,他是鳳的臣子。
這話沒毛病。
可他的不是陛下的臣子。
這話便就有很大的出入了!
口口聲聲為了皇室的聲威,為了陛下的聲威著想,別以為太後聽不出來,實則他就是瞧不起陛下!
但白子墨貴為戰北候,一無罪,二無錯的,又當著鎮南王的麵,就是太後,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這才是最讓太後生氣的地方。
明明她和陛下才是主,白子墨是奴才!
可卻奈何不了這個奴才。
這奴才,都要反了了!
“母後,母後息怒……切莫動氣。”眼見太後氣的老臉都白了,乾帝現在知道安撫她別動氣了。
早幹嘛去了。
“此事就交由朕處置,母後累了,先回宮歇著去吧。”乾帝又道。
白子墨一貫是這麽個不近人情,目中無人的模樣,乾帝倒是比太後要沉得住氣的多。
或者,乾帝早已經習慣了白子墨的不近人情,目中無人。
外加話難聽!
太後都被氣成這樣了,自然是不想再看到白子墨了,她老人家惡狠狠的瞅著白子墨,冷哼一聲,憤憤然的由著宮婢攙扶著走了。
場麵上就又少了一個人。
乾帝冷著臉,目光陰沉的掃了眼剩下的幾個人,鎮南王,北宮琉,白子墨,還有他那青禾侄女。
都在等著他給個準話呢。
默然了一下之後,乾帝還是開了口,“既然鎮南王親自開口提親,為了兩國和睦,朕便允了這門親事,加封青禾郡主為公主,由禮部擇個良辰吉日,朕親自為青禾公主送嫁!”
聲音也是陰沉沉的就對了。
話隱隱有股磨牙的味道。
“謝陛下。”青禾郡主,現在應該是公主了,她是第一個開口謝恩的。
乾帝不免狐疑的多打量了一眼他這個侄女。
他是最清楚長公主脾性的人,生好強,長公主要是是個男人,那絕對是會跟他爭皇位的人物!
有長公主這麽個強勢的母親,青禾自都是最乖巧的一個,長公主叫她往東,她絕不往西。
和親聯姻如此大事,甚至都未曾來得及稟告長公主一聲,可從頭到尾瞧著,青禾竟毫無半分勉強的樣子,和親她都答應的如此爽快。
這還是他那個聽話乖巧的侄女嗎?
這一刻,乾帝反倒好像是看不清他這個弱質芊芊的侄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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