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讓她勸勸裴少楓,哪怕一句都好。
瞧著牧野彤一臉的真誠實意,裴卿卿默然了一下,她瞧了半,也瞧不出牧野彤究竟想幹什麽?
“我不明白,為何你不鬧到陛下那裏去?”牧野彤她想不到,她還真想不到。
為什麽?
就像牧野彤的,告到陛下那裏去,便就是事半功倍。
陛下一道聖旨,大哥不娶也得娶了。
為何還要在這裏好言好語的跟她周旋呢?
牧野彤打的,究竟是什麽主意?
她到底想幹什麽?
“裴卿卿,你是不是在想,我究竟想幹什麽?”哪知,裴卿卿心裏所想的話,就被牧野彤很直白的了出來。
她眼神黯然了下去,轉過身,背對著裴卿卿,像是不想讓裴卿卿她們看到她眼中的淚光,“我知道,你信不過我,覺得我接近裴少楓,是另有所圖,你以為我是想殺裴少楓,對嗎?”
她轉回頭,目光堅定的看著裴卿卿問。
但她的,就是裴卿卿心中想的。
“難道不是嗎?”裴卿卿眸光平靜的反問一句。
沒錯,她就是這麽想的。
牧野彤接近大哥,難道不是想報仇嗎?
她不是想殺大哥,為她父汗報仇嗎?
大哥要娶誰,她都沒意見。
可是偏偏就是牧野彤不行。
她哪能讓大哥娶一個有殺父之仇的女子回家?
牧野彤笑了笑,不過卻充滿了苦澀,“裴卿卿,你看我現在,是看似尊貴的郡主,那你知道,我在戎狄是什麽嗎?”
裴卿卿聞言,如畫的眉心輕佻,隱約從牧野彤的話中,聽到了另一番的弦外之音。
她跟霍筱雅都沒有話,不過狐疑是一樣的,默然的等著牧野彤下文。
牧野彤深吸一口冷氣,凍的鼻頭都是紅的,裴卿卿她們尚且還披著狐裘,可她卻隻穿了一身絨裝而已。
想來是很冷的。
牧野彤感懷的聲音充滿了歎息與自嘲的,“我在戎狄,不是什麽郡主,不過就是個任人驅使的奴隸罷了。”
這話,倒叫裴卿卿她們眉頭一挑,瞧著牧野彤的眼神略感詫異。
她們細微的表情,其實牧野彤都看見了。
她苦笑著,“我的母親,並不是父汗的正妻,隻是個卑賤的奴仆罷了,在戎狄時,父汗甚至都不許我叫他父汗,父汗,我是他的恥辱……”
到這裏,牧野彤的聲音明顯帶著哽咽,她吸了吸鼻頭,努力壓抑下喉頭的哽咽,“裴少楓來戎狄時,你們以為父汗對他就沒有懷疑嗎?可父汗卻偏偏選擇我這麽一個卑賤的奴仆跟裴少楓定親,知道為什麽嗎?”
等牧野彤再看向裴卿卿的時候,眼睛裏已經積滿了淚光,隻是被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笑著問裴卿卿,“裴卿卿,你那麽聰明,一定知道是為什麽吧?”
牧野彤這些,裴卿卿聽的有些意外。
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些不為人知的緣由。
牧野彤問為什麽?
用腳趾頭想,她也隻知道是為什麽。
因為戎狄可汗根本就沒把牧野彤的命當做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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