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一言,北宮琨恍惚明白了什麽?
他怔怔的望著慕非瀾,“你怎麽知道……”
出這句話的同時,北宮琨赫然明白了,“是你……是你做的?是你謀害本太子的對不對?!”
著,北宮琨就要衝起來,去掐慕非瀾。
可他卻太不了解慕非瀾了。
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慕非瀾,就被慕非瀾一腳給踹趴下了。
連慕非瀾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慕非居高臨下的漠視著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北宮琨,輕輕抬腳,便踩在了北宮琨的一隻手上。
“啊!”北宮琨實力演繹什麽叫豬叫聲!
慕非瀾一隻腳,便碾壓北宮琨的一隻手。
“太子今日即便是死在這裏,恐怕世人也隻會認為太子畏罪自盡。”慕非瀾一臉雲淡風輕的。
看臉上,像普度眾生的菩薩。
看腳下,卻像帶著刀尖剜人皮肉的修羅!
這就是慕非瀾。
“啊……我寫……我寫……不要殺我……我寫!”這次,北宮琨清楚的察覺到,慕非瀾眼睛裏的殺意。
他若不寫,慕非瀾真的會殺了他!
與虎謀皮,北宮琨現在便就感覺到了與虎謀皮的後怕。
他一直以為慕非瀾是隻隨意拿捏的羚羊,雖然有觸角,但是翻不了。
可是現在他才直到,慕非瀾是隻虎!
不,是頭狼!
北宮琨屈服,慕非瀾才鬆開了他的手。
然後北宮琨托著自己顫抖的手,拿起筆,沾了墨汁便在紙上寫下慕玄淩曾與他談過合作的一切事宜,事無巨細,一筆一劃都寫了下來。
寫完之後,北宮琨放下了筆,仰頭看著慕非瀾,“我已經被廢了……太子璽印被收走了……沒有璽印……啊!”
北宮琨一句話沒完,就被慕非瀾捏住了手腕,還是剛剛被他碾壓過的那隻手。
然後慕非瀾從北宮琨的衣袖中,掏出了璽印,按在了紙上。
“宣旨的人剛走,即便要收璽印,也會在查封太子府的時候一並上交。”拿起紙,慕非瀾大致掃了一眼,然後裝進了準備好的信函裏。
“太子多保重。”最後留下一句話,慕非瀾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個北宮琨,敬酒不吃吃罰酒。
還想糊弄他?
璽印在不在,他難道不知道嗎?
“慕非瀾!你不得好死!”北宮琨狼狽的在後麵破口大罵!
……
鳳皇宮。
開春後,禦花園裏正百花齊放,爭相鬥豔,使得禦花園像是活了過來。
打從裴卿卿走後,乾帝便無一日展眉,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很多。
許皇後,魏貴妃,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跟他離心離德,走在繁花似錦的禦花園中,乾帝恍惚生出一種眾叛親離的悲涼感。
他現在,與眾叛親離何異?
“純兒,還在擔心你四哥嗎?”
乾帝走著走著,忽然聽見前方有人話的聲音。
他停駐了腳步,便又聽到一道歎息聲:“母妃,聽聞四哥遇刺,身受重傷,兒臣實在是放心不下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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