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喜一著急,吞下儒林八陣圖。現在,他徹底後悔了。這才意識到這個八陣圖的厲害。
儒林八陣圖包含著大量的德念,這些德念,洶湧而至,足以滌蕩憨喜身體裏的汙行濁念。
費東受不了,閉著眼睛,急欲抽身。然而他的一隻腳被憨喜死死抱著,掙不脫。
費東隻有再踢,憨喜再吐。
“啟中,快過來幫幫你哥呀!”
啟中才不理他呢,掩著鼻子跑遠了。
費東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憨喜甩開。睜眼再看,嚇了一大跳。原來,麵前已是一座百丈高的山巒。他不知道那些穢物是怎樣堆積起來的。
像噴泉?像海嘯?並且散發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費東駭然。叉著兩條腿,羚羊一般朝一條小河溝跳過去。
他要洗一洗呀。
其實他也沒怎麽洗,隻是跳進水裏,胡亂踢騰了幾下,跳上岸追啟中去了。
費東和啟中從未經見這樣的怪事,不知所措。隻是遠遠地看著憨喜和他吐出來的山巒一樣的穢物。
麵對自己無法自控的嘔吐,憨喜也大吃一驚。他不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更不明白自己的胃裏竟然有這麽多汙濁的東西,就連他自己看著,都有些惡心。
難道自己真的這麽肮髒?
其實,並不是憨喜肮髒,而是儒林八陣圖,包含著的難以計數的德念。德行與惡行針鋒相對,儒林八陣圖怎能容忍罪惡與肮髒與它並存呢。
……隻不過此時此刻,憨喜並不知道這些,他隻是拍著自己的肚子,哼哼唧唧,他覺得自己像極了趟過葒柿山的豬八戒。
不過很快,憨喜就覺得渾身輕鬆起來。像經過一段時間的超強運動,汗流浹背之後的暢快。每一個毛孔都那麽舒展。也如同解決掉憋急了的一泡屎尿,渾身舒坦無比。
憨喜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嘴唇,前後左右看了一遍,不見高個子與矮個子。
幸好!幸好!
憨喜再不敢打存留,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說是走,實際上是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恨不能坐上楊利偉的宇宙飛船往前飛。
原因當然是害怕費東和啟中再追上來。
其實,憨喜哪裏知道,此時此刻,費東和啟中根本顧不上他了。
此刻,費東跳進小河溝裏洗呀洗,總算洗幹淨了。然後尋見啟中,就像尋見了仇家,責怪啟中不去幫他,以致於被吐了一身。
啟中不以為然,認為這是他自找的。陸執事隻是讓他們把他帶回南宮,又沒讓打。
為這,費東和啟中拳腳相加,拚得鼻青臉腫。
這場狗咬狗的撕扯,可惜憨喜沒看到,如果看到了,一定得拍手稱快。更重要的是,他不會像現在這樣慌慌張張地逃命,而是邁著四方步,權當明清時期求取功名後遠途赴任的仕子,心無旁慮且誌得意滿。
費東與啟中撕扯累了,醒悟過來,重尋憨喜。但見一座山巒橫亙麵前,哪裏還尋得見。
“呀,這是怎麽回事?”費東大叫。
“我哪裏知道。”啟中回道。
兩個人,四目相對。
一個明知故問,一個裝憨充愣。
“現在,咱們該怎麽辦?”費東問道。
“回去唄,還能怎麽辦?”
“人丟了,陸執事還不得把咱給劈了!”
啟中看了看費東,“笨蛋,你看你鼻青臉腫的,不會說被那孫子打了,掙脫逃走了。”
費東也看了看啟中,同樣青一塊紫一塊。一拍大腿,道:“我怎麽沒想到呢。”
費東與啟中哈哈大笑,從地上爬起來,一前一後,朝南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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