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喜走在小徑上。其實來的時候,也是走的這條小徑。隻是自始至終,沒看出哪個地方像一座園子。
“我呸!明明就是一座大山嘛!”
憨喜一邊走著,一邊尋思。哀歎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工作沒找成,信也沒送好,還差點丟了性命。
“我靠!什麽破地方!還善——善惡園,善惡心吧!”
憨喜突然激動起來。
也不知道是鄙夷善惡園,還是吐著嘴裏殘留的穢物。
“哦,什麽人一肚子牢騷?”
誰?憨喜前後左右看了一遍,沒見半個人影。可是,他明明聽到有人在講話。
憨喜搖了搖腦袋,以為是自己出了問題。
他現在想想就有點害怕,剛才的經曆讓他驚駭不已。
先是吐了那些東西,然後,又見了八大儒將。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八大儒將的來曆,但是從他們手持的寶器來看,一定有些來頭。
憨喜突然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他自己,而是有了許多責任,內心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是些什麽。
遠遠地,憨喜瞧見一個涼亭,盡管現在天氣還不太炎熱,但是,他走了這麽長一段山路,已經有些累了。他正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息一下。
想必那裏有人。這樣想著,憨喜走得更快了。
隻聽得一聲聲吟哦之聲從遠處傳來:
……
蒼頭曲背顫巍巍,似箭流光步步催。
睡去常縈勵誌夢,覺來慣握銷愁杯。
臨窗懶看浮霞水,臥榻悲聽泣子規。
向老書齋空寂寥,寒燈孤影照人頹。
……
如此看來,的確是有人。
憨喜畢竟是文學院的學生,張口就給對上了。他也不知道那幾句現成的詩句是從哪裏看到的。
……
應羨當年列位仙,清貧未懼笑寒酸。
布衣懶看穿朱綬,破帽斜瞄戴翠冠。
七步詩成驚帝苑,八叉吟畢震詞壇。
陶令風骨今在否?笑指文人忘寡廉。
……
誦完詩詞,人也近了。憨喜抬頭一看,說是涼亭,其實就是一個涼棚。棚下坐著一位長者,看上去五十有餘的樣子,滿臉胡須已花白。
“老伯,討您一杯水喝可否?”
那長者抬起頭,打量了一下憨喜,道:“瞧你一副忠誠之相,想必是走遠路口喝了,也罷,老夫就給你沏一壺茶。”
憨喜連忙躬身施禮,“謝謝老伯!”
長者連連擺手,“不要老伯老伯地,隨便一點,叫我東樵老頭好了。”
“對咧!咱們也算以詩會友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