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小子快招架不住了。”
這時候,憨喜拚盡全身的力氣,將體內的德念凝聚在一起,形成一種強大的壓力,抵住外界的衝擊。他的每一根筋脈都暴突起來,甚至,腳下的山石都被他踩出兩個深深的大腳窩子。
他知道,不能泄氣!不能退縮!不能讓步!否則,……他不敢想象“否則”之後的後果。
與之相反的,是賈樞道,他似乎並沒有用多少力氣,甚至有些閑情逸致,得意洋洋。就像狗逮著一隻刺蝟。雖然吃不到嘴裏去,但用前爪踢來踢去,也很好玩。
此時,憨喜幾乎支撐不住了,身體劇烈地疼痛,豆大的汗珠子滾落下來。
憨喜心裏想,這個賈樞道,他的漫畫死技法,肯定有破綻,隻是現在,他還沒有發現而已。
他的五毒餅,對他就沒起到多大作用。腹黑穀,更像是不堪一擊的防線。至於漫畫死,看上去非常厲害,無懈可擊,但真實又是怎麽一回事?他的頭腦裏的幻象不斷變幻,似乎像是進行著一種引擎搜索,太多的資料一閃而過,信息量大得驚人。
這個賈樞道既然是狠禁主,他的全部法能也應該離不開腳下的髻山。
髻山?對,髻山。
憨喜開始在腦海中搜索髻山的資料。
話說這個髻山,在很久以前,有一對夫婦,相親相愛。後來,丈夫進京趕考,中了頭名狀元。妻子每天都奔向山崖守望,盼著丈夫歸來。但是,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丈夫杳無音信。原來,他的丈夫中了頭名狀元,留在了京城,再也不回來了。妻子一等就是一生。最後與大山化為一體,留下頭頂的發髻在山頂,仍然眺望。
據說,每當她傷心的時候,都會抽出發髻上的簪子,梳理頭發,讓遠在京師的丈夫看到她美麗的容貌。每當她解開簪子的時候,整座大山就像經曆了一次地震。
地震?——
憨喜和賈樞道在狠禁的酣戰,引得善惡園中的船山儒師前往圍觀。
船山儒師站在撞經樓上,放眼髻山。那兒,現在正煙氣彌漫,殺氣騰騰。
船山儒師轉身問聖子力:“最近有衝禁的儒者嗎?”
“沒聽說啊。”
“可是狠禁的酣戰是怎麽一回事?”
聖力子趕緊著人把撞經樓經使寒足起找來,問個明白。
撞經樓經使寒足起說:“確實沒有衝禁的儒者,不過……”
“不過什麽?”
“前幾日,陸執事處置了新來的儒生尤憨喜,罰他去狠禁……”
罰去狠禁,結局不言而喻。隻是為何?
“……聽說,他放走了秦始皇。”
關於這個,船山儒師已經聞聽秦始皇留下了一封親筆信。如果是這樣,也不能算憨喜放走了他。
在船山儒師看來,憨喜是善惡園百年不遇的勇力過人的儒者。他不但出手極快,還極富仁心。這樣的儒生真是不多見,不由地更加喜歡他了。
“可是,賈樞道的漫畫死不好對付啊!”
站在一邊的聖力子不無擔憂。
“哎!”
船山儒師擺一擺手。天要助他,神人不置可否。這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
“可是——”
還沒等聖力子的“可是”說出來,狠禁裏的戰況已經發生了改變。
原來,憨喜的瓦頭硯已經抵擋不住賈樞道的進攻,節節敗退。憨喜已無技可施。隻得奮力跳出,腳踏木劍,朝著山髻飛去。
“跑了?”
七鬥金、恒嬰俠、大驢臉拍掌大笑。他跑了——慫樣,哈哈哈!
賈樞道也不去追,收起金色畫筆,與諸醜儒男回禁忌軒,繼續喝茶去了。
像這種無名儒輩,他不屑一顧,豈肯去追。
憨喜逃到山髻,前後左右看了看,果然像一個女人的發髻。回顧起剛才搜索到的內容,覺得這位女子的確了不起。不過,這女子的癡情,真的有些不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