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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巔台的風呼呼的刮著。從這裏遠望的火箭發射場上,一輛輛工業車輛抬起雲梯一樣的機械臂,檢測著火箭發射架。山腳的出口處,一群群身穿機械服的技術人員也乘吉普車奔赴現場,按照條例忙碌。
而山頂台,蘇鴷背靠在欄杆上,打開屏幕看著修閔發送來一些兵械聯盟的電子資料,瓊玉般的額頭漸漸皺起,表情犯難。
半個時後定下決心,抬起頭,對輕鈞修閔做出了明確拒絕。
蘇鴷緩緩搖頭後道:“感謝陛下對我的信任,但是,”
蘇鴷抬頭看了看空,道:“在漢水的成功是有很多客觀因素支持的,不可能通過照抄照搬就能出現在兵械聯盟的身上。我想……”
輕鈞修閔迅速用恭維話堵住蘇鴷的回絕:“蘇子過謙了,您之才,國庭中皆知。兵械聯盟之變,您若不能,他人必然不能。”
蘇鴷愕然,一些地球上少時的記憶浮現出。
朝明想要保兵械聯盟的態度,就和二十一世紀早期中國家長拚命給自己孩子報補習班是一樣的心思,甭管有效不有效,對別人家有效,那就給自己孩子報上,畢竟萬一要有效呢?絲毫不管補習班占據孩子時間過多,精力興趣被浪費的副作用。
【倘若兵械聯盟真的能改革,蘇鴷不會拒絕太雲的任命】
畢竟無論上一世和這一世,蘇鴷都沒有徹底搞死輕鈞這個工業家族的意思。這個世界上該死的封建家族太多了,怎麽算也輪不到輕鈞這個搞工業搞技術的家族完蛋。
要蘇鴷針對什麽?搞權利平衡的朝明,要比輕鈞更讓蘇鴷不爽。
兵械聯盟以及輕鈞真的有變革的可能,蘇鴷也希望,讓工業界開明的力量更大一點。
‘自己的這個任命’隻是太雲上層安撫兵械聯盟內部矛盾的手段。朝明和輕鈞那些當權者是沒有魄力讓蘇鴷在根本上變革的。
但是蘇鴷做不到,順著太雲的意思,在各方掣肘下發命,隻是折騰這個工業勢力。
蘇鴷心中諷刺道:“你看看他們的話——‘蘇子做不到,別人也做不到’,這他喵,不就是讓變革失敗後,別人死了變革的心嗎?”
蘇鴷:無論是在沙暴,還是拓北,亦或是太雲。
無論是白浩歌,還是趙宣檄、呂茗、融絕宕。
勝者、贏家不一定非要是誰!
我作為啟蒙者,隻希望,勝者有勝利的擔當,贏家要負贏家的責任。
化身為否定‘他人不能”的神——這麽殘忍的事情蘇鴷是不會對渴求希望的人去做的。
故,在聽到輕鈞修閔如此‘高讚’的話。
蘇鴷霍然起立,看著輕鈞修閔,鄭重搖了搖頭道:“漢水的事情,我做得到,是種種條件允許我做。而我!也是覺得在我這個位置上,這個時刻,是我該做。
而兵械聯盟的事情,我做不到,是因為我不適合做,絕不代表別人無才無能,做不到,修閔——”
被叫到名字的輕鈞修閔陡然點頭,在一瞬間輕鈞修閔宛如覺得麵前的人是老師,不禁愣著看著蘇鴷。
蘇鴷音徹聲純,對修閔道:“為什麽,兵械聯盟就不能有人自己打破舊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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