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畢,魏武圖即時在香壇前揮劍自殺。”
“這顆頭顱,就是魏武圖的項上人頭。”
“魏武圖自殺前,曾牢牢握著我的雙手,拜托我務必代表他向門主致歉。魏武圖,兵禍之罪,罪皆在他魏武圖一人,願以死謝罪;請門主念在祁鎮北都督義信份上,務必拉燕來郡兩萬軍民一把。”
匣子裏裝的竟然是魏武圖的人頭。
魏武圖這位叛將首領竟然自殺了。
太出乎意料了。
以賀路千對魏武圖的了解,魏武圖臉皮相當厚,他不應該因為賀路千的兩三句斥責就自殺。
賀路千思考半晌,腦海裏突然浮現一些猜想。
賀路千旋即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燕來郡城裏的叛將:“嗬嗬,魏武圖該不會被自殺吧?”
魏武圖叛亂前,隻是一名八百騎兵將領,存在感相當薄弱。而此刻困在燕來郡城裏的叛軍將領,舊時在祁鎮序列的官階,比魏武圖高的比比皆是。其中,甚至還有六七位祁鎮北的義子義孫,根基深厚到以前的魏武圖都沒有資格在他們麵前話。
魏武圖叛軍以祁鎮軍民為主力,又依賴祁鎮軍民的聲援,始終不敢廢棄祁鎮規矩。這種情況下,有多少祁鎮將領,從內心深處佩服魏武圖這位八百騎兵將領呢?又有多少祁鎮將領,願意真心實意地把魏武圖當作首領呢?
除非魏武圖的軍事賦實在卓越,領著大家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在一次次勝利奠定他的首領威望。否則,魏武圖對叛軍的統治必將始終流於表麵,被一位又一位祁鎮老將架空。
叛將們此前之所以承認魏武圖的首領地位,恐怕隻是因為擔心風險較高,故意留一條退路。
常言道,臣可降而君不可降,兵可降而帥不可降。
又有俗語,首惡者必辦,脅從者不問。
作為叛軍首領,通常來,都沒有投降資格。
臣可降,兵可降,哪有皇帝投降的?即使乖乖配合投降,最多苟活數年時間,便會悄然無息地病死、意外死。
如今叛軍一敗再敗,即將被炐朝官兵絞殺,魏武圖這位名義上的君、名義上的帥,唯一價值隻能是恰到好處的死亡。魏武圖自殺之後,叛軍頓時“群龍無首”,無論就地投降炐朝官兵,還是投誠賀路千這樣地方豪強,都可減少彼此間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賀路千在心裏嘖嘖感慨:“真是一群驕兵悍將。”
當然,賀路千不會把這些心裏話隨隨便便出來。
賀路千僅僅別有意味地追問水雲鬆一句:“魏武圖當真自殺而死?”
水雲鬆或許沒有聽懂賀路千的嘲諷,或許聽懂了卻佯裝沒有聽懂:“燕來郡城數千軍民親眼見證魏武圖人頭落地,容不得宵作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