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心易變。
降臨民願世界之初到離別民願世界,降臨土著世界之初到遊戲入侵現實大事件,賀路千的價值觀不知不覺間有了偏轉。
這種偏轉很難用好壞善惡來評價,貶義詞來形容,可以罵賀路千忘記了初心,忘記了自己的樸素善良堅持;褒義詞來形容,可以讚賀路千跳出了地球二十一世紀養成的小市民心態,學會了以統治階層的高度和視野審視眼前世界。遊戲入侵現實大事件後,賀路千又急流勇退,耗費數年時間反思、反省,價值觀又有了新的變化。
此時回首降臨民願世界之初的那位不願逼問寧津陳氏家仆林二全的賀路千,賀路千忍不住笑著搖頭:“當時的我,還是習慣性帶著虛偽善良的麵孔啊。”
沒錯。
賀路千覺得自己當時非常虛偽。
但不是主觀刻意的虛偽,而是習慣性地壓抑本心,維護自己在公眾眼裏的好孩子形象、良民形象:我是遵紀守法的良民,所以有些事我不能做,有些話我不能說。
民願世界曆練到土著世界曆練,賀路千不知不覺間撕去了虛偽皮套,其次不知不覺間換了屁股。這些變化,都是潛移默化的。一日、一月、一年,或許感覺不到它的漸變;數十年後回首,才能猛然驚醒自己有了翻天覆地般變化。
回首遊戲入侵現實事件前的賀路千,賀路千也笑著搖頭:“六年前的我,真像一個暴發戶啊。”
眾所周知,窮人暴富之後,總是做出許多不可理喻的奇葩事兒。但這絕不是窮人生來具有原罪,而是窮人不能憑空掌握與巨量財富和巨量權力相相應的技能。漫畫小說影視劇的超能英雄,無法掌控自己剛剛獲得的力量,亦是另一種形式的暴發戶。
賀路千也沒有逃脫暴發戶階段,這些年來不知不覺間走了很多彎路——當然,特指賀路千眼中的彎路。
直至前些年的入世反思,賀路千才弄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麽,漸漸補全了全新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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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兒,沒有必要迂腐。
管它長春不老逍遙功壁畫有著怎樣的曆史,如果曆史歸屬決定一切,國家與國家就沒有戰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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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約五公裏左右,三名頭裹綠巾的一品修行者突然攔住前路,分別以黑子國官方語言和虜米國官方語言威脅賀路千說:“貪婪的異鄉人,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頭裹綠巾是虜米國及其附庸信仰神主的特色宗教習慣,被世人簡稱為綠巾派。
麵對三名綠巾派一品修行者的詰責,賀路千笑嗬嗬反駁說:“長春不老逍遙功壁畫原是瑤池派秘寶,瑤池派則是我豐民昔年十大派之一。瑤池派之南的白山大荒漠,也曾是我豐民舊地,爾等先民把長春不老逍遙功壁畫從白山大荒漠帶回瑪卡姆卡據為己有,有何資格罵我貪婪?”
賀路千貌似在與綠巾派修行者辯駁,其實不過隨口說說罷了。賀路千不相信綠巾派修行者肯聽信他的言語辯駁,也不準備與綠巾派修行者打嘴仗,反駁綠巾派修行者汙蔑同時,繼續大跨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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