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一手掀起的災,本質正是利用嚴重的魔能汙染毒殺對手,而四十萬聖元精兵的死,非但沒有緩解毒性,反而屍體與魔能汙染同化,使得毒性愈演愈烈。陸昊以宗師境界強行將紊亂的魔能鎮壓在地下,使其不得爆發。然而一旦失去宗師鎮壓,紅山,也就是當時的白山會爆發出堪比魔族降臨的大災難。所以對於當時的陸昊而言,無論新帝國定都在哪裏,新的魔道學院建在哪裏,他本人都不能離開紅山太遠,否則災爆發,西大陸的文明疆域都要受到波及。當然,反過來,如果不能有效化解魔能汙染,那麽陸昊也不可能讓百萬國民跟著他一起冒險站在火山口上。當時他之所以會猶豫定都建院的問題,症結就在於此。”
頓了頓,大宗師繼續道:“曆史上,陸昊最終巧妙地化解了魔能汙染,雖然代價堪稱慘烈,但最終還是在這片墳場上建立了自己的都城……”
話音未落,觀眾席上忽然有人高聲提問:“所謂代價是指什麽?”
聲音激蕩,滿場皆驚。
空競技場,在每個觀眾區域邊緣都設有隔絕噪音的屏蔽牆,但少女的問題卻頃刻間穿透了所有的牆壁,直達每個人耳中。並讓人們不約而同升起一個疑惑。
是啊,所謂的慘烈代價是指什麽?被陸昊第一批遷居到紅山城的無辜百姓麽?
與此同時,大宗師目光瞥去,看清了提問的人,卻是個衣著華美的聖元少女,身材婀娜,五官清秀,眉眼間卻承載著一種淩駕眾生之上的高傲。
顯然,這位來自聖元的遊客並不是來老實看戲的,對於1800年前的曆史舊事,她有著強烈的不平之心,更有著對大秦宗師都不肯俯首的固執。
對此,朱俊燊不由莞爾,這姑娘雖然明顯做了極其高明的偽裝,但這一聲質問,卻將她的身份直接揭示了出來。
實在是個年輕氣盛的孩子。
但她的問題,卻值得正麵回應。
“陸昊的代價,是陸家皇朝的壽數。”
一句話,滿場寂靜。
人們甚至顧不得去看白驍接下來又打算做什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解台上。
因為這是從沒有人提起過的秘聞。
朱俊燊道:“西大陸的獨立戰爭,是毋庸置疑的正義之戰,即便是麵對任何一個聖元人,我們也可以理直氣壯地出這句話,殲滅四十萬人的啟神通固然殘忍,卻無礙我們的大義。因此陸昊得國之正,堪比聖元橫掃魔患,於東大陸建國。聖元帝國國運綿延至今,已經超過兩千年,期間縱有動蕩也無傷大雅,那麽為何偏偏陸家皇朝卻隻有400年國運?雖然後世史學家嚐試做了無數解釋,但究其根源,卻是1800年前,陸家的先祖在紅山建都時就已經注定了這一切。”
這個回答,如同在眾人心頭敲響了一記沉鍾,令人頭腦發懵,胸口發悶。
換了其他任何人出這番論調,都隻會引得哄堂大笑,但大宗師的分量畢竟不同,在此之前,朱俊燊已經用一次又一次屬於他的個人傳奇,奠定了無與倫比的威望。
隻要無關乎投資理財,他的話就近乎世間真理!
朱俊燊目光瞥向觀眾席,道:“不知這樣的解釋,可否讓大家滿意?”
來自聖元的少女笑了笑:“合情合理,感謝指教。”
完她便坐了下去,而在她坐下的瞬間,身旁那些本對她產生了強烈好奇的觀眾,就不約而同地仿佛在腦海中被抹除了記憶,再也對她提不起半點興趣。
大宗師餘光瞥見,也隻是一笑。
“元家這丫頭,倒是和她的兄長截然不同啊……”
——
場外的問答結束,人們的關注焦點再次回歸場內。
白驍以自身的禁魔之血來淨化魔能,其效果……顯而易見的強大,被血液滲透的土壤迅速凋零,連帶著寄宿在其中的亡魂——也就是被汙染的魔能,也一道煙消雲散。
從手腕上流淌下來的血液最多裝滿一隻酒壺,但其淨化掉的土地卻有方圓十米,且從現場的畫麵來看,是那種一勞永逸的永久淨化,被血液浸染過的地方,仿佛產生了魔能汙染的抗體,在不斷抗拒著周圍滲透來的毒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