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鄭父好像並沒有對天機子完全敞開秘密,比如那幅畫就隻傳給了兒子。
也許真是想讓鄭雲逸和居雲岫結個親?
反正如果有遺書或者其他什麽記載,鄭雲逸肯定沒帶身上,上次偷窺他戒指就知道了沒這些東西,多半洞府裏能有所得。
流蘇也飄了出來,放開魂力陪他一起搜索。它對這件事也是挺感興趣的——其實它對一切好玩的東西都很感興趣。
“在這裏,笨蛋。”流蘇指了指洞府牆邊:“有暗格。”
正在別處摸索的秦弈走了過來,笑道:“你對這種事怎麽特別有經驗似的。”
“殺人奪寶,劫掠洞府,這事我沒少幹,你要不要教育我?”
“……算了。”秦弈按在暗格上,感應了一下禁製,法力透了過去,運起了奪靈術。
很快禁製解析破除,秦弈揭開暗格就看見了兩個玉簡。
一個記載了謀宗曆代看相望氣卜算的核心法,這個在意料中,秦弈沒去拿。他本來就不是來偷東西的。
另一個記載了鄭父生平見聞,算是個經驗相傳。
秦弈神識探入玉簡中,很快探索到了自己需要的內容。
鄭父是好人,記載都是大白話:“……今日雲逸出生,很高興,不少老友來賀喜,送了些禮物。別情兄送的東西最有意思,是他那寶貝徒兒居雲岫的畫像。看得出是近期所畫,畫中內容卻是數百年前雲岫鳳初之景,頗為有趣。我想別情兄是覺得徒弟長大了沒有年輕時可愛了?其實長得沒變化嘛。不對,我兒子出生,他送女徒弟年輕畫像,莫非是想結親?”
秦弈“呸”了一聲,繼續看。
“年輕時我也曾涉獵琴棋書畫一係,對畫道也有些識見。待客人散去,仔細琢磨別情兄畫意,便覺得此畫意未盡,當是成套之物。成套之物取其一贈我,是什麽意思?提醒我去收集?”
“我便留了個心眼,關注此事。很快發現別情兄近期贈送了不少畫,其中一張山魈圖給了仙宮內庫,一張山水圖給了凡間一個國度,還不知道是否有其餘分散的。我特意找了個借口去看山魈圖,確定那與雲岫畫像是一套。”
“若我所料不差,成套之後必然指向一個很貴重的線索,或是寶地,或是寶物。我就奇了怪了,我與別情兄交情沒到這份上,他的尋寶線索為何分我一份?再說了,他壽元雖差不多了,可也沒死啊,為什麽不自己去取寶,要玩這種隱秘?”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別情兄沒多久就坐化了,按說他的壽元還有幾百吧……因為突破乾元出了問題?”
“我總覺得這與他分割畫卷有關係,因為他臨走什麽都沒帶,卻珍而重之地帶走了一份日月圖。”
“那份日月圖,至少有騰雲之意,是個寶物。我有些想去取了,可心中忽然驚悸,總覺不祥,於是按捺。”
“光陰匆匆而過,我終究沒能突破暉陽,坐化在即。給自己尋墓之時又想起別情兄……我未到暉陽,要坐化都還有數十年拖延,別情兄都快乾元了說坐化就坐化?他會不會沒死?”
“雲逸將來若想湊齊畫卷秘密,可慢慢圖之,比如內庫的山魈圖,那本身就有試煉之意,可以先取……葉別情墓穴中的日月圖一定不能早取,等拖他娘的千餘載,什麽分魂也總該成灰了,那時候便手到擒來。”
秦弈丟下玉簡,瘋一樣地衝出了洞府。
居雲岫師父可能沒死!
日月圖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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