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影苦惱地揪著頭發,她這麽多年總攬幽冥事,和大荒不少種族以及神州許多正魔宗門都有過衝突,接到下屬的各類人物影像傳遞多如牛毛,一時半會真想不出來。
一時沒想到,那可不是什麽下屬傳遞的影像,而是師父提示過的危險人物影像,讓她看到就捏碎命牌喊師父救命的那種……也是實在沒想到剛剛和秦弈在葉子裏浪得全海皆聞的女人會是這性質,這場合就沒法往那想啊。
不管了,先撕為敬!
她語氣涼涼地道:“我們秦先生現在是越來越不挑了嘛。這位小姐姐修行很高,一看就知道沒有幾千年修不成的,秦先生以前還有點品味的,十五的青君,十八的明河,如今饑不擇食,魔爪終於伸向八千八了嗎?”
曦月噴出一口酒。
其實本座一萬八千八。
流蘇抱著小骨頭。
你說誰呢,臭火雞轉世還這麽欠揍。
隻不過曦月是真沒和晚輩們撕逼的心情,既心虛,也掉份兒。她沒去針鋒相對,隻是悠悠地喝著酒,淡淡道:“這位姑娘,相見即是有緣,不妨喝杯酒。”
孟輕影奇怪地看著曦月,她覺得這女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慈祥和……欣賞?
這是什麽啊,狐狸精小三對原配……嗯,不是原配,反正比你早,你慈祥?
看看秦弈,秦弈的目光也很柔,對她剛才涼涼的語氣並沒有什麽反應,那眼神裏似乎有些歎惋,就像是在什麽遠古的秘境中,看見了蒼涼的壁刻。
孟輕影更氣了。
你們剛剛在這裏胡天胡地,怎麽還能對我冒出這種眼神?
同情我很綠嗎?
這是人做的事?
她差點沒把秦弈掐死:“姓秦的,你……”
“輕影……”秦弈慢慢抱著她,低聲道:“見到你這麽元氣滿滿的樣子,真好。那痛苦的嘶鳴,聽得我心都揪起,永遠永遠不想再聽見了。”
孟輕影愕然。
這是什麽和什麽啊?
你再在我麵前和別的女人搞來搞去,我真的會嘶鳴的誒,氣得啊啊啊啊算不算?
曦月葫蘆口衝出一注水花,分成兩朵,盛開在孟輕影麵前:“一敬你前世,當浮一白。二敬喜相逢,無恙就好。”
孟輕影兩眼都成了圈圈,老娘是來捉奸的,為什麽感覺來上課的一樣?
曦月若有所思地看著孟輕影的表情,忽然轉頭對秦弈笑道:“你不好奇,這位姑娘好像沒聽說昆侖之事?”
秦弈猛省。
對啊。且不論時空亂流裏的時間特異,光說之前他們在昆侖虛裏療傷和測算的時間至少也有十幾天了。
可輕影好像完全沒有接到他秦弈被困昆侖虛的消息,也沒有接到玉真人在裏麵被坑的消息。以萬象森羅這種一流大宗的渠道不可能這麽滯後,十幾天早該知道了,該是急得團團轉了,還會悠悠然的在欲海邊上晃蕩,還有閑情逸致搶別人的蓮台?
見到他秦弈了,也沒個反應。
孟輕影奇道:“你們說什麽啊?昆侖天光剛剛關閉,嗯,就在你們開始嗯嗯啊啊的時候吧,難道你們不是剛從裏麵出來,就找個地方高興去了?”
秦弈震驚地站起身子,腦袋“咚”地撞在葉頂上。
剛剛關閉?
見秦弈震驚的樣子,孟輕影也收了那點撕逼心思,取出一根鳳羽:“這個是你掉的嗎?秦先生?”
鳳羽火光暖暖,秦弈徹底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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