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此地魔氛消退,春暖複蘇,就越來越能感受到北冥原意了,之前羽裳找流蘇商議的時候,還隻是隱隱對鯤鵬之淵的所在有模糊感應,此時已經能感應到當初的先祖之脈的躍動,這對她真的重要無比。
雖然可以說打穿魔淵之後在下麵好好修行,那誰知道能不能辦到,要是交戰不利撤退了,猴年馬月才敢再來體悟一次?
趁著此時大部隊都在,魔主未必敢離開魔淵搞事,反倒還是個不錯的修行機會,至少臨時抱佛腳是可以的。
所以羽裳已經尋了個好位置修行去了,此時也就安安一人在“照料”先生,把自己做足了個小丫鬟的感覺。
聽秦弈對羽裳的事列為“最關鍵的”,安安有些小小的羨慕,抿著嘴沒說什麽。
結果秦弈看了看她虛浮半空的小腳,啞然失笑:“安安你若覺得留在這裏難受,也可以先撤離,回頭我們再去找你。”
安安心裏一下就炸了。
我安安不要麵子的嗎?把我當什麽人了,真就是個臨陣脫逃的貨色嗎?
其實秦弈真不是這個意思。他此時心理壓力也挺大,總覺得要對所有人的安危負責,安安並不善戰,而且此地也沒有安安所需的造化,她本就沒有必要陪著大家在此地拚命。本著對她的安危著想的心思,才有意讓她先撤離。
還有意加了一句回頭找你,意思是不會不管你的。一個慫逼小蚌難道不該是大鬆一口氣收拾細軟跑了嗎?居然還能對這話感到侮辱?
安安心中炸毛,麵上倒是不露聲色,見秦弈看著她的腳麵露笑意,明知道隻是在嘲笑她虛浮不敢沾地的模樣,她卻故意媚聲道:“好看嗎?”
“咳咳。”秦弈別開目光,繼續看向窗外遠方:“大戰當前,哪有心思看這些。”
剛剛和明河輕影大戰過沒多久,賢者狀態就是有底氣。
所以你沒心思看這些是因為大戰當前,還是因為大戰之後呢?
安安心中鄙視,口中道:“先生既知大戰當前,應該推演戰局吧。”
秦弈道:“所知太少,不好推演。”
安安搖搖頭:“難道之前魔主悲願之戰,先生沒點總結?”
秦弈愣了一下,想起之前和悲願力拚一記的時候,差點被扯出魔性來,是安安的先天水靈滋養護佑,沁入魂靈,壓下了魔意。
安安這是在提醒,大家此戰需要她?
確實需要大奶,可也未必要她赴險,還是有替代手段的,比如法寶。
秦弈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隻要有所準備……若法寶不足護持這麽多人,我也可以試試事先做幾張針對性的符籙鎮魂,應當不會有大礙,未必需要你赴險的。”
安安笑道:“做符籙那種不靠譜的低級手段,又怎比得上我們的蚌珠煉寶?”
秦弈喜道:“你有相關用途的蚌珠?”
安安眨巴眨巴眼睛:“暫時沒有,但是可以做啊。”
“還可以現做的?”秦弈一愣:“要怎麽做?哭?”
“我們蚌族,隻要先天水靈豐富的,若受刺激、被動出水,則可因先天之靈所聚,凝成寶珠。所以主動吐水無效,被動落淚則可能成珠……”安安輕輕挨在他後背上,嗬氣如蘭:“當然,被動出水,還可以有不少辦法的,未必隻有那麽一種……先生這麽聰明的人,該用什麽方式讓安安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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