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笑笑:“那或許我執迷不悟吧。”
悲願搖搖頭:“也非如此。菩提是開悟,是智慧,是知與覺。能知能覺,即為菩提,世人渾渾噩噩,能知者幾人?”
“也就是說,即使我知錯了還是不改,隻要知道了就算?”
“也許你認為你不改,但你既然知道,就會有意識地往該走的方向去靠攏,明心見性,不外如是。”
就比如我想揍棒棒?
倒也有一定道理。
在此之前,大家都以為其實秦弈沒有多少對流蘇的依賴性可言,從那麽早就有意識地規避和鍛煉了,可事實上有就是有。
不僅有,而且還因此有軟弱之心。
不照這一次,看不見。
此為明心。
能明能覺,即為菩提,至於之後要怎樣那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秦弈還是覺得自己很奇葩,別人的明心,應該是立誌、是證道、是該做什麽、怎麽做。
怎麽自己卻是和一隻球的破事兒?
哦,倒也有的,入定之時心中還是在考慮仙俠兩意、在考慮自己的追求,隻是感覺和別人一比,格局好小啊。
看來注定是個隻想窩在村子裏睡覺的鹹魚吧,二十年沒變過。
見秦弈若有所思的樣子,悲願也沒再說什麽,他自己情緒也有些低落,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道途比誰都難。
一個太小,一個太大?
氣氛一時安靜,隻有樹影婆娑,安靜地看著樹下僧俗,仿佛在笑。此間三人,無一等閑,乾元無相太清三境代表,卻依然困擾,無人解脫。
正在此時,流蘇猛抬頭。
緊接著悲願也抬頭,秦弈也迅速感到了一種心悸,仿佛天地之間有了某種奇特的變化,似有威壓臨身,似有道則鳴響,萬千紫氣匯聚長空,天門洞開,日月失色。
流蘇低聲道:“是誰證了太清……”
秦弈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悲願說,隨時。果然隨時。
這就來了。
萬古之下,第一個太清,這不是天地之大變的引信是什麽?
“走。”流蘇取過冥華玉晶,似乎也是恰在此時成功祭煉完畢。它飛速鑽回了秦弈的戒指裏:“立刻回神州,不能再延誤了。”
…………
若說延誤的話,倒是沒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