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也有小桌,瑤光便拉著秦弈在桌邊坐了,眼珠子又轉了轉,直接坐進了他懷裏,含了一口酒嘟起小嘴示意:“嗯!”
秦弈便低頭喝酒。
吧唧吧唧的喝酒聲傳來,隱約夾雜著淩亂的呼吸,月亮都被這對不要臉的臊得遮住了眼睛。
最是熱切升溫時,雲破月來。
“師父可在?曦月來訪。”
瑤光“咻”地從秦弈懷裏蹦了起來,腦袋都差點撞到天花板上了。不是讓人通知她別來了嗎!怎麽還是來了!
秦弈此時也很尷尬,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外麵石桌呢,還光明磊落。這在帷帳之側,半盞殘酒,曖昧難言,誰也會覺得你來偷情的啊!
怎麽辦怎麽辦?
兩人團團轉了兩圈,又一起站定,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唯一解法。
秦弈“嗖”地使了個縮小術兼隱身術,遮好氣息躲床底去了。
瑤光整了一下淩亂的衣襟,幹咳兩聲:“進來。”
曦月一頭霧水地推門而入:“怎麽躲屋裏……呃?你把石桌都搬進來幹嘛?”
“咳咳。”瑤光道:“是這樣的,你我論道,論的是諸天星軌,還是給星星們一點尊重,別當著它們的麵論短長,故而搬進屋裏……”
曦月歪頭:“???”
老娘修了一萬年星辰法,怎麽就沒聽過這種說法,你都到自己賜封星君的程度了,居然比凡人迷信還迷信呢?
瑤光淡定地取杯倒酒:“不過是一種尊重,隻在己心……再說了,別人也以為這世界沒思維,眾妙之門不過是法則具現,結果敲碎了,我連人都賠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勉之。”
曦月哭笑不得,走到桌邊坐了。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細細感應,也確實沒什麽異樣。連異常氣息都被瑤光秦弈收得幹幹淨淨,太清大能做這個可太輕鬆了……但曦月就是覺得哪不對。
瑤光那臉上都還有紅霞未褪呢,眼裏還有水波來著,藏著點驚慌,故作鎮定……
一定有問題。
曦月屁股挨上椅子,忽然運勁把椅子側翻了,裝作沒坐穩,整個人側跌下去,右手撐地,歪頭往床下掃了一眼。
沒人。
瑤光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怎麽了怎麽了?”
“哦哦,不小心坐偏了。”曦月撐直身子,抱怨道:“你這椅子不平整。”
瑤光淡定道:“曦月心不靜哦,莫不是在想男人?”
“是啊。”曦月托腮:“師父莫非不想男人?”
瑤光聽她喊第二句師父了,不由也有些好笑:“你現在真喊我師父啦?”
“是啊。”曦月正色道:“我確實是接收您的傳承,即使未曾得過親自指點,在常理上便是屬於無名分的師徒。何況之前群聊之時,你指點我擴大太陰之意,這連指點之實都有了,確實該稱一聲師父了。”
瑤光聽這語氣,覺得有些怪異:“為什麽感覺你的語氣很怪,若是還有些不甘願,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你認師。之前我也隻是強行想讓你們矮一截,如今大家的關係,這沒啥意思……”
曦月道:“語氣怪,不是由於不甘願……人皆有師,便是你與流蘇燭龍鳳皇,也算師法於天。這有什麽不甘的,該認就認。”
瑤光更好奇了:“那是為何?”
曦月換了個方向托腮:“我以師父身份搶了徒弟男人,如今在想,這是不是報應,讓我也嚐嚐明河當時的心情?”
床底的秦弈差點沒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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