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事被王複知道了。王複是管不著人家,可直接派人去那家,告訴那家人,葛家身上有官司,不要沾惹的好。那家一下就明白了,當就和葛家斷了往來。
今日一早,王複的媒人大搖大擺地上了葛家的門,第三次為王複納妾,還暗暗提醒葛家,再不允婚,葛青的廩膳生是保不住了。
葛先生氣得吐血暈了過去。
“好個王複!卑鄙下流!”郝修咬牙切齒,“上次合同捕快搜刮民脂民膏,沒抓到他的辮讓他跑了,他竟還不收斂,還敢做出這等欺男霸女的事!看我不去縣尊處告他?!”
郝修這就要衝出葛家的門去,葛青想拽他一把,沒拽住。
王複可惡,可要拿他的錯處卻是沒有證據呀!就算知縣心知肚明,也隻能像捕快受賄一事,將他放過!
隻是郝修是急公好義之人,這一聽此事,衝動得不行,葛青沒攔住他,喊了也無用,這時候在旁聽得一清二楚的魏銘,兩步跟上郝修,問了一句話。
“郝相公可是還要讓葛家難過?”
郝修立時頓住了腳,“這話怎麽?!我是為了葛家不受那賊的欺壓!”
“沒有證據將他一杆打死,他隻會變本加厲。葛家能有多大的家業同他對抗,葛先生又有多少精力?”
葛先生已經臥病在床了,誰曉得這裏是否有王複的一劑毒藥?
葛家至今不敢將王複欺壓的事出口,一來怕葛香蘭名譽受損,以後更難親,二來也是抓不到王複的實證。
郝修想了過來,可他看看眼下淤青的葛青和雙眼紅腫的袁氏,急的抓心撓肺,“這怎麽辦?!”
魏銘回應他隻有一個字,“等。”
等抓到王複為非作歹的實錘,直接將王複錘下,葛家的困境自然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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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郝修看過葛先生,又回去郝家了一番作保之事,魏銘被郝修留下吃飯,聽郝修道:“難怪縣尊和苗先生都看重你,年紀,倒比我沉穩許多!”
郝修是個沒什麽架子的人,想什麽就什麽。
魏銘暗自覺得好笑,心道他算這今生,都活了四十七年,若是還毛毛躁躁,可就白活了。
他低頭自謙了幾句,郝修同他著著,又到了縣試的事情上。
“我方才考較你學問,估摸著考個前十怕沒問題。到時候,縣尊點了你縣裏前十,縣裏人眼熱的,恐怕要閑話。不若等明後年再考,閑言碎語也少些。”
魏銘今生連孝期都沒能踏踏實實地守完,還在乎那些閑言碎語?
前世今生的事雖然有變化,但人還是那些人,縱使事情起變,人也未必會起變。他也想多過幾年如今這悠閑的日子,可時不等他。
他婉拒了郝修好心的提議,與郝修商議明日一早去衙門禮房報名,便往宋氏酒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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