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瞧這情形,也知不讓王複知道的好,隻能點了頭。
她這邊還沒到垂花門口,王複已經到了,見她晚了一步,冷哼了一聲。
陶氏心下一顫,連忙上前喊了“爺”,“爺這麽早回來,今日可是有應酬?”
“應酬?”王複反問了一聲,“我如今哪來的應酬?”
他聲音陰冷,隻把陶氏嚇得不敢再問,低了頭為王複撐傘,自己濕了半身,也不敢道一聲,連她陪嫁嬤嬤在後看著,都有些看不過。
隻是這個府裏王複是頂的人,陶氏這個妻子在他臉前都如妾一般,開門的人晚了一步,就被王複買了,嬤嬤哪有臉麵多言?
一行人進了屋子,陶氏來不及換衣裳,便急急給王複更衣,斟茶,服侍他弄好了一切坐了下來,王複開了口,“今日家中可有何事?”
陶氏和嬤嬤不由對了個眼神,陶氏低聲道沒什麽,“爺不必掛心。”
這個答案還是讓王複滿意的,他可不想外邊不順,後院還起火。
王複低頭吃茶,不再問話,陶氏鬆了口氣,嬤嬤也給她遞了個沒事了的眼神。
誰知陶氏這口氣沒鬆下去,外邊有了丫鬟急急的腳步聲。
陶氏連忙示意嬤嬤出去問話,不要什麽大事事一並都捅到了惹不得的王複那裏。
然而嬤嬤出去,臉色發苦地進了屋子。陶氏一看,便知不好,嬤嬤朝她微微搖頭,欠身回話,“爺,太太,大哥兒犯了咳症了,有些個厲害,剛才乳母派人過來,要請大夫。”
王複飲茶的那片刻沉靜,立時散了完全,兩眼一瞪,“那還愣什麽?!”
“回爺,奴婢已經讓人去請梅大夫了,想來不時就能到!”
王複重重“嗯”了一聲,也不再飲茶,徑直起了身,“去大哥兒房裏。”
這次他沒了讓人伺候的閑情,自己打傘直奔長子院裏去了,陶氏不敢停歇,這便也要跟著去,卻被嬤嬤扯了一下。
“太太到時候見機行事,也未必就被戳破了!”
眼下這個情況,隻能祈禱能瞞過王複,方才沒報給他長子已經犯過一次咳的事,不然以王複今日心情,陶氏怕是要被狠狠訓斥。
不知道是不是陶氏委實運氣不好,她跟在王複身後剛進了長子屋子,就聽見裏間長子一頓猛咳,好似心肝脾肺都要咳出來一樣。
別王複嚇了一跳,連陶氏都呆了。
怎麽這般厲害了?方才吃了藥,不是都平複下來了嗎?
就在此時,長子乳母忽的倒抽了一氣,陶氏看去,隻見她滿臉發白地捧著長子咳嗽的帕子。
帕子上有什麽?難道是血?!
陶氏愣在當場,王複一把扯過了帕子,看到上麵的點點血跡,立時厲聲朝乳母罵去,“你就是這樣照顧大哥兒的?!”
那乳母撲通跪到了地上,“奴婢該死!大哥兒從前哪有這般厲害?今日是犯了一次咳症,可也沒有這般凶險啊!爺若不信,可以問太太!奴婢真不知道大哥兒這是怎麽了?!”
乳母話音一落,陶氏不由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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